张钦自己洗个澡还一堆戏,殊不知回到卧室的男人坐在桌前,盯着他常用的刻刀。
目光闪动却没有焦距,深幽的眼底透着思量,隐约可见一丝笑意。
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掌,手指在轻揉转圈,缓慢的频率仿佛抚摸着上好的丝绢,唯恐破坏一丁点。
男人的手指过于粗长,揉动的动作看着也不温柔,反倒是让人莫名地心惊胆战
之后的几日,两人商量好了一样,张钦回来,周猛就会出门,周猛回来,张钦早早的就睡去。
竟是好几日都见不上面,偶尔碰上了也是点头略过。
两人的气氛有些古怪,爱说话的小妹都下意识话少了,却也没能逃过一劫,和张小弟一起被监督着认字,学字。
在又一日给妹妹弟弟布置作业后,张钦便出门去给村东头大树下的婶婶们、小媳妇们画纹样。
村里都沾亲带故的多,成了亲的妇人间会互相帮衬。
她们闲暇时间会在大树下闲聊,顺带着做些绣活,张钦混在其中。
这是他无意间找的零工,偶然一次给李婶画了个卡通毛绒兔的图案,被李婶绣在了布料上,卖了一笔不少的钱,张钦顺便着也得了些分成。
左右现在他还没想好做什么,加上还是不死心想要说服周猛和他一起做小说出稿,张钦闲来无事就给大家画画图,分的些钱。
妇人的绣活好,速度又快,出成品很快,卖得多钱了也积极起来,时常找来张钦画新图,想要卖个好价钱。
“哎,那不是俞玉黎?他怎么从那个方向过来。”积家媳妇儿调侃道:“这模样出落得越发好看,也不知谁能娶了他。”
“你怎么知道是娶,而不是别家姑娘嫁他?”周遭的小媳妇小声嬉笑
李婶儿打了个趣:“就玉黎这模样,哪个新媳妇敢嫁过去,不怕被大家笑话还比不得丈夫模样俏丽,要是我啊,可得羞死了。”
在众人的八卦声中,原本慵懒靠着树干画图的张钦却僵住,
脑子一片空白,毛笔尖吸足了墨汁却因为迟迟没有下笔,一滴一滴的墨水从笔尖滴落在白净的纸张上,晕出一片墨迹。
张钦顾不上被糟蹋的纸张,看着那越走越近,唇红齿白,一举一动间都带着丝丝媚意的人,脑海中就一个念头:真是过的太滋润,差点忘记我是在书中世界了。
俞玉黎出现了,该不会开始走剧情了吧?
6被舔手心,满手都是男人的津液
时间来到了夏末,因长期得不到周猛的回应,张钦不得已暂时放弃了写稿的念头。
有些郁闷的同时却也怪不得周猛,这个朝代对文书的掌控很严,替人投稿,要是那人写出了朝廷严令禁止的内容,那么连累的可是全家五代人内的官运。
所以,敢把名头借出去的人必定是直系亲人或者过命的交情。
“哎,要不我辛苦几年,把小弟培养出来送去科举?”张钦背着大半个身子大的竹筐,手里拿着笔直的木棍在杂草纵横的小山上艰难前行。
眼神透露出苦恼的思绪,嘴里嘀咕着未来的打算,手上动作不断撩开草堆寻找着什么。
“兄长要送小弟去学堂?”小妹背着小了很多号的竹筐,眼神很好的找到一株青叶藤。
两人一起蹲下来挖,小妹说:“为什么兄长不去科考?兄长如此聪明,必定能考上。”
话语间都是对张钦的肯定和骄傲。
张钦无奈笑了笑,了解过这个朝代的科举流程后,他果断地放弃了自己上阵考功名的念头。
先不说以他现代人的思维根本就写不出那些韵律对照的诗文,考究的股文写作等,单单就学龄达到五年以上才可入场考试的规则就让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