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让顾萌失控，横冲乱撞过马路，连车来了都不知道避让！是了，顾萌是真的没有避让，仿佛是在一心，求死！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对萌萌说了什么。当时，我正在接你的电话。”艾泽双手交叉押着头发，他的样子不比顾泽歌好得了多少，只是比起顾泽歌的冷静，艾泽却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困兽，很是痛苦难耐。

“我听见房门被关上，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知道，我……”说道最后，几乎听不见艾泽的声音。

他越是自责，就越让顾泽歌难受。

如果真要追究责任，顾泽歌自问，他也有推不掉的责任。如果当时不是他给艾泽打电话，也不会让两人有独处的时间。可是眼下，分明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他们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生这样的事，顾泽歌听到消息的时候，首先映入脑中的念头，并不是质问，埋怨艾泽。是啊，在顾泽歌看来，这件事，虽然艾泽隐瞒着带顾萌来水城，的确是有错。但错不及车祸责任，顾泽歌一言不发，是不想徒增艾泽的自责和愧疚。

但顾泽歌也是知道的，他越是什么都不说，艾泽就会越陷入自己的臆想中。他明明知道，却也只能忍着性子，变相的惩罚，也算是磨磨艾泽。

如今，时机也差不多了。

“阿泽，这事，不怪你。没有人会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我很想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顾泽歌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语气压抑着一股悲愤，“阿泽，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寻找她，我和阿澈什么都没说。”

“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找到她，她，还是以前那个她吗？”这句话，顾泽歌以前并没有说过，可是放到现在说出来，杀伤力真的太大。

她，真的不是以前那个她了！

艾泽心里最后的那一丝坚持，也被彻底击败，溃不成军。

现在的江希，已经不记得他，不认识他。更甚至，还害得顾萌，差点丢了命。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艾泽牵了牵嘴角，想要自嘲一笑，可是这样的动作，却根本做不出来。

“阿泽，你老实回答我，你还爱她吗？”

艾泽一窒。

“再次重逢，你心中的她，是你眼中看到的那个她吗？”

“我想，你比谁都清楚，那个答案。所以，你还要偏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