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不妨说说, 本侯的一己之私是什?么?”
周鑫鹏语塞, 总不能说是为了逼他们一起面对赤翎大军吧, 面对赤翎大军本就是他们的职责,这些事情?可以心照不宣,却决不能说出口。
谢珩嗤笑一声, 目光扫过面色惨白的皇上和太后,最后落在徐秉问身?上, 饶有兴趣道?,“诸位怎么吓成这样,当年的岚城之战,没有粮草,军械破烂, 甚至被关在岚城城门外没有掩护, 徐大人和太后都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如今粮草充足,军备完善, 还有这宁城做庇护,你?们怎么就觉得?不行?了呢?”
太后和徐首辅一系的几个?将军闻言顿时都变了脸色,这才明?白,谢珩压根不是要?逼着他们面对赤翎大军,而是要?报当年镇国公府被灭门之仇。
镇国公府父子三?人加七万精兵全部战死的情?形,想想就知道?有多惨烈。
他们并不想重现那样的情?形,周鑫鹏试图劝阻,“侯爷,大敌当前,您竟然?为了私人恩怨,要?害死无辜百姓吗?”
谢珩都被逗笑了,“我竟然?不知,我们大郢军人背水一战,竟然?会害死无辜百姓?”
周鑫鹏却有话说,“您难道?不知道?这次的兵是怎么来的?多少百姓家里幼子被征、垂老上阵,您如何忍心!”
谢珩道?,“周将军却不该问我。”他看向徐首辅,“我大郢四年未有战乱,为何百姓家中子孙少到至此,贫苦如斯?”
徐首辅说不出话来,他看出来了,谢珩今日?就是要?扒他的脸皮。
谢珩又冷笑一声,“此次征兵,年纪最大的六十,最小的十二,但据本侯所知,周将军的队伍里,可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精锐。”
周鑫鹏沉默不语,谢珩淡淡道?,“既然?当年太后和徐首辅觉得?镇国公和边军能做到,如今就一样能做到,还是周将军也?觉得?太后和徐首辅是故意害死我镇国公府和谢家精兵?”
周鑫鹏心中一跳,立刻道?,“镇北侯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周将军问徐首辅就行?了,”他道?,“若周将军觉得?我冤枉了徐首辅,那就带着您的精锐,好好守护大郢百姓,别只想着自己跑。”
“哦,对了,徐首辅也?千万保护好自己,别被赤翎大军掳去了,到时我大郢怕要?损失惨重。”
徐首辅沉声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谢珩道?,“意思是徐首辅国之栋梁,若对方抓了您,用来威胁我们,或者通过您掌握了什?么我军机密,首辅怕要?成为大郢的罪人。”
摆明?了怀疑他会跟赤翎一起勾结。
徐秉问依旧无法接话。
谢珩欣赏了一下他们变幻的脸色,起身?道?,“奔波几日?,大家都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赤翎大军休整也?不会太久,之后怕没有能睡整觉的日?子了。”
又吩咐周鑫鹏,“给皇上太后也?准备一身?盔甲,毕竟必要?时可能会上战场。”
被点到名的几人脸色都不好,见他们想反驳,谢珩道?,“或者你?们信任我,愿意把命交在我手?里,倒也?依旧可以像以前一样,在这里高枕无忧头。”
几人又都住了嘴,如今知道?了他的目的,谁还敢呢?
谢珩很快回到了后院。因为地理原因,宁城并不繁华,宅子也?少,二十多万大军驻扎在此,就算百姓们全部都转移走了,也?依旧不怎么够住。
所以即便是大郢最尊贵的几个?人,也?都得?窝在这府衙后院,皇上和太后安排在主院,谢珩夫妇和徐首辅各自住了一个?偏院。
谢珩回来时,穆婉已经沐浴完出来,小丫鬟扶着她往床上走,虽然?谢珩一路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