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吴家是被冤枉的,我一定倾力相帮,但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实……”
“你是什么意思!”吴知萱猛的看向她,“你不准备帮我?”
她恨声道,“那你叫我进来,是为了看我笑话,挖苦我的吗?!”
“我们又没有害过人,我姑母是太后,吃的好些,穿的好些,有什么错?!”她的语气近乎崩溃,“为什么就到了全?家流放充军的地?步!”
吴家对于女儿的教育显然只是简单的供养,所以她们也许确实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这个世界,也不会对不懂道理的人宽容。
穆婉平静的看着她,“叫你进来,是觉得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说话了,也算好好告个别。”
“至于你姑母和?承恩侯府有没有错,你很快就会明白。”当你在他们留下的烂摊子里挣扎的时候。
吴知萱忽然崩溃大哭,“穆婉,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不帮我!”
云苓进来,看了吴知萱一眼道,“夫人,忠勇伯府来接人了。”
吴知萱闻言努力平复情绪,显然如?今她也知道没有了依靠,得识趣听?话。
穆婉递了帕子给她,温声道,“罪不及出嫁女,李七郎人不错,你跟着她好好过日?子吧。”
吴知萱一把推开她的手,恨声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穆婉没说什么,只是在她出门前,认真道,“萱娘,保重。”
吴知萱一顿,忍不住再次大哭。
吴知萱走后,穆婉想起了张矜茹和?柳蕊,张家和?柳家也是太后一系的官员。
云苓道,“她们嫁的也都是吴太后看重的人家,娘家婆家一起被抄,没有机会求到您面前来。”
怕她难受,云苓劝道,“他们贪墨银子,排挤正派官员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若不是他们,边关的将士们也不会过的那么苦。”
穆婉只是有些怅然而已,但也清楚这时代?的姑娘们就是这样,享受了父兄们带来的利益,最后也要承受他们失败带来的后果。
好在只是流放,总归还能活下去。
“准备些东西?,等她们离开上京的时候给她们送去。”
她和?她们的情谊,也许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怅然只是片刻,穆婉并没有什么时间伤春悲秋,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隔天,穆兴德带着穆泽海上门来。
穆婉在前院见了他们,谢珩走后,为了方便,她直接占了为峰院办公。
看着小厮护卫们毕恭毕敬的模样,穆兴德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紧张,倒是穆泽海忍不住感叹,“我二姐还总说我大姐过得不好,看看她,她在忠勇伯府想出个门都不得自由,我大姐在镇北侯却等同侯爷了。”
穆兴德瞪了他一眼,“别乱说话。”
穆泽海撇了撇嘴,“我说的是实话嘛。”
自从琼州粮食生意后,他就对穆婉十分信服。
穆婉已经?迎了出来,“父亲,大郎。”
她穿着一身舒适家常的裙子,看起来还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穆兴德却不敢小看她,“婉婉。”
“怎么突然让我们离开上京?”
“就是啊大姐,”穆泽海道,“不会真的跟二姐说的似的,赤翎会打?到上京来吧?”
穆婉问?道,“你二姐姐什么时候说的?说什么时候会打?进来?”
“说是一个月后,”穆泽海道,“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往家里跑,求着要我们赶紧离开,顺便带上她。”
他嘟囔,“也不想想,二姐夫都不在,李三太太不同意,我们怎么敢随便带着她离开。”
一个月后吗?穆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