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鼎沸的人声中,郝元嘉从暗道进入刑房。

就见正中间的小榻上,修长的男子身披一件宽大?的红色纱衣,胸口、腹部、长腿上描绘的曼珠沙华在若隐若现中让他整个人显得艳丽又妖媚。

郝元嘉兴奋起来,上前摸了摸他的腿,目光落在他脸上。

苗妈妈一边作势要去摘那精致妖艳的面?具,一边解释道,“奴见今天外头人多,他又极其?烈性,还那样骂主上,就想到主上之前的主意。”

郝元嘉闻言立刻抬手阻止了苗妈妈,“别?摘!”他回想起什么,“对,那个硬骨头的读书人,怎么都不从,我便让他遮面?上场,中途的时候摘下他的面?具……”他眼底都是诡异的亮光,“当时他的表情真是美极了。”

那绝望中的无力挣扎的模样,都能?带给?他无以轮比的快/感。

他透过面?具看着男人眼皮上描绘的一抹艳红,赞赏的看着苗妈妈,“果然还是你想的周到,做的好。”

“就这样送上去!”想象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方被摘下面?具时的惊恐绝望,他几乎迫不及待。

前头大?厅的护卫来报,“主上,准备好了。”

花神坊主楼的灯光全部熄灭,两个护卫连榻一并抬起穿过暗门?去了大?厅。

郝元嘉吃下一颗药丸,苗妈妈抬手帮他检查整理了一下面?具,“刚刚喂过了解药,等到了台上意识就会?清醒。”她福了福,恭敬道,“今夜之后,这莫城再无人敢与主上作对。”

郝元嘉哈哈大?笑,“今夜之后,定?然少不了苗妈妈的好处。”说罢大?步朝着舞台走去。

待外头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梅花她们把穆婉从墙洞里拽出来,几人轻手轻脚的沿着黑暗的通道很快到达了大?厅的暗门?前,等了一会?儿,门?上响起规律的敲击声,穆婉回应。

暗门?悄悄打?开一条缝,小六的声音传进来,“夫人。”

“是我。”穆婉钻出去,整个大?厅除了舞台,一片漆黑 ,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已经?被点了穴道。

小六看到她都要哭了,“夫人您总算出现了,不然等侯爷回来,怕要摘掉我的脑袋。”

穆婉失笑,“哪儿有那么夸张。”又问,“侯爷要回来了?”

小六道,“您走的时候不是让我盯紧郝元嘉吗?下午的时候我们发现布政司有异动,有大?量士兵入城,几乎是虎卫营的两倍,我担心他是想对付我们,就飞鸽传书给?侯爷了。”

他气道,“那贺兰晫也真是的,早不入城,晚不入城,偏偏这个时候,您不知道我听到他入城的消息后,要吓死了,就怕您露馅儿。”

“结果不久之后,花神坊果真通知要开业,还说什么他们主上今晚要亲自调教人,二公子也要一起表演什么的。吓得我立刻从迷雾岭赶回来守在这儿,以为他想对你图谋不轨呢。”

穆婉看向台上,“他确实是那么想的,他到现在还以为那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