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柳若雪翩翩起舞,台下的秦守一奋笔疾书。

顾弈深从他的身后经过,瞧见秦守一的本子上,画着柳若雪的裸体速写图。

嗯,很唯美。

顾弈深来到了杂物间,整理着曾经的手稿,感觉有人走了进来。

他将东西收进背包,转头瞧见拿着一把改锥的秦守一。

这个男人,眼神阴鸷,就像一条藏在洞中的毒蛇。

“书呆子,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这次你还敢露脸?”

“上次?”听到这话,顾弈深终于明白了,之前的那几棍,很明显是故意的。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面容扭曲的男人,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柳若雪的声音。

“顾弈深,你来了?”

清冷淡漠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一起传来。

秦守一脸色一变,但瞬间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手中的改锥,也朝着自己的胳膊扎去。

惨叫声也随之传来。

“不要,顾同志,我和若雪是清白的!”

当杂物间的门被推开,柳若雪冲进来,瞧见瘫倒在血泊里的秦守一,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随后她的巴掌,恶狠狠地甩在了顾弈深还未愈合的左脸上。

彻骨的疼痛,瞬间让顾弈深脑子发懵。

“顾弈深,你个畜生!”恶狠狠甩下一句狠话的柳若雪,居然一把抱住了地上的秦守一,往外拖去。

曾经弱不禁风、干不得一点重活的她,这会儿却如同大力士一样。

而被她拼死拖拽的秦守一,则冲着顾弈深得意地笑。

你输了。

就算我出走十年,阅过千山万水,睡过无数姑娘。

归来仍是少年。

还有一个鲜嫩可口的邻家小妹,供我享用。

而你。

永远都只是一个感情里的失败者!

8

顾弈深回了家。

尽管脸上血流如注,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回到了生活十年的家。

刚刚回来,就瞧见小姨子柳若妍在屋子里翻找存折。

瞧见近乎毁容的顾弈深,拿着存折的柳若妍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满是厌恶地盯着他。

“你搞什么啊?好恶心啊!”

“都一把年纪了,还搞这种苦肉计?”

“你觉得就凭这个,能够挽回我姐姐?放屁,你在我姐姐的眼里,就是一条狗!”

“一条踢了几脚,都只知道摇尾乞怜的野狗!”

“......”

顾弈深完全没有理会聒噪得如同麻雀一样的小姨子,自顾自地拽出床下的行李,提在手中。

他一路走到了门口,方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你一个问题。”

“干嘛?”

大概是被顾弈深流血的脸给吓到了,柳若妍突然有些慌张。

顾弈深没有任何愤怒与情绪,只是疑惑。

“我跟你姐结婚的时候,你才八岁,我包揽了你包括衣食住行在内的一切开销。但现在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柳若妍被顾弈深的问话给问住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

大概是气愤被顾弈深的气势给吓住,她的语速突然变得很快。

“你知道什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我姐嫁给了你,简直就是白瞎了。她值得拥有自己的爱情。”

“你知道什么是诗歌吗?”

“你写得出‘世间安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样绝美的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