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听我这一县之主的心声可以吗?”叶展云放低了姿态,缓声说道。
沈千重狐疑地瞅了他两眼,道:“你别打悲情牌!老头子我不吃这一套!”
叶展云笑了笑,道:“我们苍南自古就是个农业大县,我们的乡亲年年月月泡在山上,长在地里,就是想着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增加一些收成。但是因为公路不通,所以上好的上货卖不出去,丰收的粮食也卖不上价钱。我们没有与河西苍北一争高下的意思,我们只是想给全县四十五父老乡亲求得一个机会。”
沈千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们自己的公路修不好与我的高速公路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村村通公路已经要完工了,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到我们苍南去看看!”叶展云真诚道。
沈千重凝视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的目光始终直视着自己,丝毫没有闪躲。如果说相由心生的话,那么这个年轻人似乎还有那么点意思。
“你别以为你请我我就会去!”老头倔劲上来了。
“过几天就是我们苍南的山货采收季,欢迎您来尝鲜!”叶展云笑着邀请道。
“小子还挺会说话。”沈千重不情不愿地哼了声。
“那您是允了?”
“咳,我还要考虑考虑。”
叶展云微微弯腰,道:“谢谢!”
“哼!想请我老头子去,只鞠躬是不行的!”
“那您有什么要求?”叶展云问道。
“你给我跪下我就去。”沈千重刁难道。
叶展云皱了皱眉头,朗声道:“古谚有云,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我君与我父。苍南四十五万百姓就是我的君父,我可以为他们做任何事,但是我相信您肯定不会受我这一拜。”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直到叶展云眼里的锐气彻底把沈老头压制下去。
他摸摸鼻子,小声道:“一个县委书记,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叶展云面上严肃,心里暗笑。这个老头难缠归难缠,还是挺可爱的。
与沈千重达成了初步共识,叶展云也没有再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