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在门口迎接我,跟我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完全不担心他的朋友的伤情。

也怪不得他那样淡定,伊鲁索在电话那边叫得要死要活,结果手指并不是断掉了,而是半边手掌像被火药炸过的东西飞溅出来的尖锐碎屑刮过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割破了几个大血口子,只是血流得多看起来吓人,其实根本不严重。

我帮伊鲁索清除创面的时候,就听着他时不时发出忍耐的嘶声。

还有继续数落室友,虽然感觉他的伤完全是过于轻敌造成的,但我还是“嗯嗯”的这么敷衍他了。

“接下来要给手指伤口消毒缝针,可能会有点疼。”我提醒道,看到他的眼神带上了惊恐。

有这么怕痛吗?我都觉得有点好笑了。

我给他涂了点双氧水,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想骂人,又克制地咬住另一只手,额头疼得出了细密的汗,眼睛都含着泪。

好吧,这招怪羞耻的,我还没试过管不管用,但先在他身上试试好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痛痛飞走了,缝针针不疼啦。”

伴随着室友的爆笑声,我下了第一针,竟然真的不疼。而我的双手如有神助,端杯子都没这么稳,就这么飞速帮他缝好了。

“好神奇……”

“拆线记得再找我。”我收拾好东西,没告诉他单纯是因为我还没拆过线想体验一下。

“你的能力还挺有用的……”他伸了伸手指,又看看我,露出自信的微笑,“考虑过加入我们吗?”

啊,这就来劲儿了啊?线还没拆呢。

“暂时不方便,还是有什么事再找我吧。”

不好意思,本人目前正赖着一个冤大头不想走。

好不容易来一趟,我问起摄像头还在不在,伊鲁索还挺震惊,他竟然不知道梅洛尼干过的好事,并且发誓要把摄像头全部找出来扔掉,我表示支持。

顺便见了小咪,它还是很黏我。而我上次查过了,小咪的年龄完全适合当小太监了,于是用上了准备好的麻醉,顺道把他蛋噶了。

没想到吧霍尔马吉欧!我有一半是为此而来的。

室友抚摸着收不回舌头的黑猫,心情复杂地说:“它会不会以为你特地回来一趟,就是为了阉了它。”

“刚刚你给我处理伤口用的是不是这套工具?”围观了全程的伊鲁索看了又看,不敢置信地说,“然后你又拿这东西切开了猫的……”

“猫的蛋皮。”我简洁地接话。

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0014 抽烟

是不是男人头发越长脑子就越笨啊,伊鲁索还真的相信了。

我才没那么不讲卫生,缝针不需要手术刀,给小咪噶蛋的工具可是干干净净的。

至于患者的心情才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可以说我没有医德,但我又不是什么正经医生就像,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有人可以道德绑架我!

他叫嚣着说我不尊重他,再也不会到我这个庸医这儿看病,而我则是邪魅一笑:不怕疼的话,你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是赤果果的嘲讽,杀伤力不大侮辱性却极强。果然伊鲁索紧紧咬着牙,像是受尽了屈辱。

然后他自然而然地指使我的室友:“谁让你叫她来的,快把这女人赶出去!”

“哇……”我把胳膊搭在室友的肩膀上,靠着他感叹道,“你的新室友脾气有够差的。”

室友也有点无奈:“没办法……赶紧走吧,不然我就别想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了。”

我们看戏似的语气和表情似乎让伊鲁索很难堪,他正要发火,我连连说:“好了好了,我出去就是了,马上走,立刻走,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