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炎，我现在不喜欢小孩子了，你当初不是答应我了吗，司可欣只是我的生育工具。”

“那既然我这个主人说了不，她就应该立马打掉！”

看着尖锐的司念念，顾昊炎有一瞬间的怔愣。

“念念，你是这样想的吗？”

可从前，他刚认识的司念念并不是这种。

那个时候他经过司远峰见到司念念的第一面，就忍不住怜惜她。

司远峰说，这是自己当年被下了药，和外面女人留下的孩子。

他当年不断跪在司可欣妈妈面前证明自己的真心，甚至说不让司念念入族谱。

可司可欣外公一家赶尽杀绝，害死了司念念亲妈。

逼得她，虽是司家女，却过着险些没办法读书的地步。

初见的时候，司念念像是一根野草般倔强坚韧，又让人忍不住地怜惜。

尤其是那和司可欣五分相似的眉眼。

更是让顾昊炎一见就心软。

他告诉自己，司可欣这辈子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让她多补偿一点给司念念也不过分。

于是一次又一次答应司念念过分的要求。

见顾昊炎表情不对，司远峰连忙扯了司念念一下。

接着道，“昊炎，你犯糊涂了对不对？”

“难道你都忘记了，可欣妈妈和外公对念念做的那些事了？”

“她也只不过是嘴上说几句，从未干过任何坏事。”

司念念则是咬着下唇，做出那副坚韧不掉泪的小白花样。

她对着司远峰惨然一笑。

“爸，我都说了，像可欣姐那样光芒万丈的存在，怎么可能是我比得上的，我就是路边的小草，泥巴，注定得不到爱。”

顾昊炎见状，眼底的冰冷和尖锐慢慢柔和下来。

他伸出手把司念念拉到自己腿上，耐心哄着。

“念念，别生气，我刚刚那样说，只不过是对孩子有感情。”

“你若是不爱听这些话，我再也不说了。”

第11章

一晚上过去，司可欣的身影在顾昊炎的梦里出现了十次。

每一次场景不同。

但司可欣都是一个样子。

她身体单薄站在那里，像是一阵风都会被吹走。

往日漂亮明媚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脸色发白，神色憔悴。

看着他的眸子，死寂一片。

梦中，司可欣张开嘴一字一句在说什么。

顾昊炎前几个梦都没有听清楚。

最后一个梦的时候，才勉强听清楚。

她说。

“顾昊炎，我和你生死不复相见。”

顾昊炎立马被这个梦吓醒了。

他气喘吁吁坐起来，骤然一看，发现此时不过凌晨五点。

顾昊炎再也睡不着了。

他掐着时间进厨房，花了五个小时炖了汤送去医院。

主治医生却赶来楼下见顾昊炎。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带着小心翼翼讨好地笑。

“顾总啊，东西你交给我，我劝你最好不要去见司小姐。”

“为何？”顾昊炎眼眸顿时冷了下来，里面多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着急，“是她出了什么事吗？”

医生摇头，“手术成功，但司小姐情绪激动，一听你和司老先生的名字，就闹着不愿意接受治疗 ”

“所以我建议，还是等司小姐过段时间冷静下来。”

顾昊炎闻言口腔里顿时涌上一股苦涩，他收紧了双拳，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