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没有?情绪,只是一片寒川似的寂寂。
明明浸透了冷意,却又好像有?晦暗的火焰在燃烧。
陆卿婵本来还有?些赌气,听到柳乂的话语,心弦陡然紧绷起?来。
他这话好像在说,你不会以为搭上长公主,就能摆脱我吧?
含章殿历来是最尊贵公主的居所。
太后为凸显长公主储君般的至高地位,才将原来太子寝殿修缮重整,改建为昭阳殿。
先帝与柳乂的母亲是同?胞姐弟,含章殿又是宫中最大?的宫室之一,因此宫人?和内侍多年来都鲜少?变动。
与其说含章殿的人?是长公主旧人?,倒不如?说是柳乂母亲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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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婵之前?想过?她入宫是柳乂插手,但却想不出他为何会突然放过?她。
柳乂性子偏执,不会仅仅因她突然发?病就心软,他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她困在身边,就不可能再将她放走。
现今来看,柳乂是早有?预谋。
而长公主未必不知,更甚于是在助推波澜。
这是他们都满意的局面,不是吗?
陆卿婵方才还在想要怎样弄出动静,让外间?的宫人?发?觉,此刻却倏然有?些后怕。
这座禁宫看似固若金汤,实?则是最危险的地方不过?。
见她面色微变,额前?也泛起?薄汗,柳乂的神情微动,他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庞:“不用怕,阿婵,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你。”
陆卿婵竭力地挣动着,她心底生出强烈的荒谬之感。
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含章殿里最危险的人?分明就是柳乂自己!
恰在这时宫人?忽然扣响了殿门,轻声地问道:“陆学?士,您睡下了吗?公主说待会儿柳中丞要过?来,问您要不要一起?见见?”
殿门厚重,即便是贴着门缝说话,也像是从远处开口。
陆卿婵的身躯倏然绷紧,宛若拉满的弓弦。
她的心从来没有?这样乱过?,殿外是正在问询的宫人?,而一门之隔的殿内,她柔腻雪白?的腿根却被柳乂紧扣住,不轻不重地揉捏亵玩。
软肉从指缝间?溢出,如?若一捧洁白?的雪。
陆卿婵体态瘦弱,还带着病气,唯有?腿根覆着层薄肉,即便是隔着夏衣,也能体察到那柔软的感触。
“是从叔。”柳乂在她耳边说道,“要见吗,阿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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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情/色意味,却充满了令陆卿婵恐惧的危险情绪。
她的唇瓣嫣红,咬着牙关?说道:“先放开我,我若是一直不搭话,长公主肯定要找来的。“
柳乂揉了揉她的朱唇,轻声说道:“你只说,见还是不见?”
陆卿婵面色潮红,却没有?应他的话。
沉默不能带来宽宥,只会让失礼者的侵/犯加剧。
柳乂的指尖伊始只触碰到了她的唇,可渐渐地便开始逾越地向里探去?。
舌尖被捣弄到的时候,陆卿婵的贝齿倏然紧收,在他的指节上留下了一排尖锐的牙印,铁锈气在口腔里化开时,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她没有?理会柳乂怔忪的神情,重重地将他的手推开。
陆卿婵高声唤道:“要见的,等我更换一下衣裙!”
她胡乱地蹬着腿,趁柳乂愣怔的刹那,竭力地挣脱他的桎梏。
宫人?继续问道:“需要奴来服侍您更衣吗?”
但陆卿婵还没迈开步子,又被柳乂攥住了腰身,他这次没再温柔待她,那力道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