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劲极重,不?仅让她身?上发热,还让她的思绪愈加混乱。
陆卿婵昏昏沉沉地拥着锦被,也快要晕眩过去?。
正当她意识模糊时,忽然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有一道女声讶异地说道:“哎呀,侯爷和夫人都昏过去?了……”
“没事,青玲。”另一个人气定神闲地说道,她似乎还端起什么?杯盏晃了晃,“这药就是这样?,赵崇喝了这么?多,怕是今夜都要昏过去?了。”
是王姨娘和侍女青玲。
“姑娘,侯爷好像受伤了!”青玲压低声音说道。
她话里带着些恐惧和紧张,像是被吓得不?轻。
王姨娘却只是淡然地应道:“无妨,只要他那物什还能用就成,先前他大病着,身?子照样?是好的。”
王姨娘语气里的平静和熟稔让陆卿婵有些惊异,她虽不?通男女之事,可毕竟也快二十,偶尔也会自书册、话本里听闻许多这类事宜。
可她也是第一次知晓,原来?还有这种怪异的交/媾方?式。
王姨娘慢条斯理?地指挥着青玲和一个嬷嬷,将?赵崇的伤处勉强包扎,然后就将?他抬了出去?。
做这些事的时候,她们熟练得惊奇。
甚至连地上残留的血迹,都仔细地处理?干净。
王姨娘等人离开后,陆卿婵心里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看了眼桌案上的杯盏,忽而明白过来?赵崇是何时服下?的药。
她冷笑了一声,抬手?抚了把额前的热汗。
陆卿婵慢慢地撑着手?臂坐起身?,将?身?子裹在锦被里面,但这并没能让她好受起来?。
她又觉得热,又觉得冷。
不?像是服了怪药,倒有些像患了热病。
与之同时,陆卿婵就像是被潮水裹挟着似的,被一波又一波地往上推,身?子已?经不?由?她自己控制,那奇异的反应亦然。
陆卿婵深知这一夜不?会好过,她紧紧地握住胸前的游鱼玉佩,唇也咬得越来?越紧。
指缝里沁着的热汗将?玉佩浸润得透亮,闪烁着典雅的辉光。
身?子是软的,连指节都抬不?起来?。
陆卿婵原想着寻林府医过来?,可她现在连起身?的气力都没有,更别说摇动桌案上的银铃,将?侍女唤进来?了。
她的指尖无力地垂着,眸光也变得破碎起来?。
唯有嗅觉依然如常,仍能闻嗅到瓷瓶里金桂的香气。
陆卿婵昏昏沉沉地陷进了梦魇里,她像是沉浮在冷水里的人,不?断地往更深处坠落。
模糊之中,似是有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她眼神迷离,朱唇轻启,呵出暧/昧的热气。
“好难受啊……”陆卿婵听见她似乎这么?说道。
她的手?柔若无骨,紧扣住那人的指节,将?他冰凉的手?往自己滚烫的脸颊上贴。
他似乎顿了一下?,腕骨微动,却到底没有将?她推开。
陆卿婵扣住他的腕骨,忍不?住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这样?的动作就像是猫崽对大猫会做的那般。
片刻后那人还是将?手?抽了出来?,她委屈地要抓住他的手?,却被杯盏抵住了唇。
他声音低哑地说道:“喝了,阿婵。”
陆卿婵虽然意识混乱,却还是感知到了药物的苦涩,她不?再期盼他冰凉的双手?,不?住地往后退去?。
她从来?没说过怕苦,喝过药后连蜜饯都很少用。
可哪里有人会喜欢苦呢?
陆卿婵白皙的脸庞染上红晕,唇光也红得潋滟,那双点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