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知道。”他说,“硬一路。”
操!这个傻……即使只是腹诽,江心白这回,却莫名犹豫着,把那个他最惯常用来骂人的脏字儿咽回去了。
他想了想,换了另一个词:这个神经。
这个神经病!
江心白咬着牙,平心静气,清除思想。
过了会儿,他也闭上了眼睛。他是习惯早起的,但的确不习惯颠簸。他有点头晕想吐,干脆睡觉。他在杨广生的桃子味道和飞行眩晕中,逐渐昏沉。
……
海城也是会下雪的。
这在他的记忆里是破碎又深刻的部分有的部分破碎,有的部分深刻,虚虚实实。
……
“真他妈会藏。以为找个荒山野岭的地方我们就找不到了是吗?”
“照张照片,给他们跑路的爹妈看看。”
有人拿起手机拍照,弟弟哭得很厉害。
“他们,不是,跑路。”他穿着单衣站在门口,风吹得他说话说不利索,牙齿碰在一起,但还在尽力给对方解释着,“他们是去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