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像那些出家的巨富,自杀的明星一样真的走出那一步,人们才会呵一声说原来他这样啊。然后随他去。

杨广生被包围着,和两年前一样光鲜瞩目。可现在的江心白看来却又不一样,恍然间,他觉得杨广生就像是祭祀现场敬畏的群众面前那个无辜的祭品。至高无上却又无力自救。

时隔两年,江心白再次看着这种场景,竟然绵延地脑补出了很多荒谬的屁事,以至于对那种触不可及的阶层的人产生了荒诞的不忍心。这和他对自己这种陷入桃子沼泽无法自拔的舔狗的羞耻心矛盾地交织在一起。

江心白站在那里看了会儿,杨广生就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左手用指尖碾着转了个圈。

然后比了个心。

然后迅速放在鼻子底下假装揉了下鼻子,化解掉之前的小动作。

江心白根据刚才的液态氮笑话推测他是在表示“开”,和“心”。

……江后退了一步,用两个指头做了个双腿离开的姿势,走了。

杨广生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先打完一圈招呼再去找他。这回还有俩准备好的工具人要见呢。

顺便得谢谢那位大媒。哈哈。

……

江心白又找了个犄角旮旯灌自己。

和两年前一样。

不过上次是因为难过杨广生不爱自己。这次是因为鄙视自己为啥跟个狗一样。

他这么想着,大白走了过来,跟他示好。

“狗东西,找你主子去。”他说。

大白只听得懂好话,听不懂赖话。他扒江心白的腿,摇尾巴。

江:“……”

他想起大白脑袋那种浸湿毛毯一样柔和的触感,想了想,又摸了摸。

……挺好的。这个奸诈的脑袋瓜给杨大富养得鼓鼓溜溜的,皮毛光滑。

“狗。你很专业。我敬你一杯。”

他边撸大白,边喝了很多葡萄酒。他记得以前来这些酒上面都是外文,现在换成国产的了。所以他尽管放开了慷慨地大口干。这玩意感觉没什么劲却十分上头。不知从某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高了,又走出去吹风。然后坐在后头院子里的长椅上,昏睡过去。

有两个2出头的姑娘来到了院子里遛弯。

其中一个说:“这么冷出来干什么。年年看还没看够啊。”

她们看见了长椅上有个人歪着睡着了,怕他着凉,就好心过去弄醒他。

江心白抬头,看着俩姑娘。

“……”

眼熟。

如果是在别的场景大概记不得。但现在……明显是穿越了。那这俩偷懒的小精灵是谁就很明显了。

“我不是叫你俩回去工作吗?怎么还站这?”这个刻薄的醉汉故技重施,指向别墅:“快点进去干活。”

甲姑娘:“……”

乙姑娘:“……”

这个男人的容貌并不容易被忘记。即使是已经尘封在记忆深处了,翻出来也是很容易的。更何况是在同种场合下。

甲姑娘:“……靠,这怎么还带续集的呢?”

两人相视一眼。

脑电波对上了,相视一笑,目露精光。

只是这回杨广生下楼太晚,一时半会还应酬不完,没法像两年前那样出来寻找小白。睡了会儿,江心白自己冻醒了,也清醒了些,就起身揉揉疼痛的右腿,从后门走进别墅里去。

上楼的楼梯有两个,一个在中厅里,另一个在电梯不远的偏厅。他走了人少的路线,想要直接上楼去找个房间呆着。

“小白。”他被叫住了。于是回头。

杨广生正在楼梯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