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同时冒出仰慕的泡泡和对美好未来期盼的星星来。

江总:“弘达那边说了可以比你们低。我想着既然咱们已经先合作了,我就有诚意把买卖进行下去。可我跟你实在,你跟我实在了吗,李厂长。”

李厂长一愣:“你已经跟弘达接触了?”

江总:“我以为你们一个行业的都通着呢。他没说?”

安静了下,江总对黄琳琳伸手指,黄琳琳会意,立刻去取了公文包递给老板,老板拿出一个文件夹,撑了下口,给李厂长看了眼。

江:“这些都是他们发我的型号和报价。人家听说你的报价以后特别主动,毕竟现在生意不好做,年底了,大家都等着结钱过年,能成一单是一单。”

“……”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有变化,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只有铁锅的咕嘟声。

“小江。你愿意跟谁做生意是你的事。不过呢,”李厂长笑了下,拉着脸冷冰冰地说:“每批货出货时间不同成本区别都非常大,质量你也没经过对比,你那么说就有失公正。再说报价都是相互保密的,你这么做可挺不懂规矩的。”

桌上几个男人的气场逐渐有了压迫感。黄琳琳有点害怕,她看江总。

但江总似乎更淡然:“李厂长,是不是欺负我初来乍到乱抬价,您心里清楚吧。我一新人,不比比价就等着被坑吗?新货旧货我看不出,谁价格合适我就买谁的。要不是我这个小公司没钱试水,我当然是想多交朋友,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把两家货都收了也行。”

李厂长似乎觉得他说的话过于搞笑了:“操……在我这儿,也可能让你谁家的货也收不走你信不信。我就一粗人,别跟我玩政治那一套。”

处长也跟这小子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骨子里有股混横劲儿。他赶紧笑着拍拍李厂长的胳膊,唱起白脸:“谈什么政治,吃饭时候谈政治是最危险的,容易进去。吃饭就吃饭,聊聊家庭,聊聊大鹅,这肉多香啊。哎,小姑娘,你多大了?”

黄琳琳赶紧笑着回答:“今年23了叔。”

江总看了看面前的花生露,还是选择了酒,拿起来喝了一口。

“既然这样,我看咱们也别聊了。”

气氛的温度更是下降了。厂长不轻不重地摔了下筷子。黄琳琳身子一震,下意识揪住领导的袖子。

江总看看被她捏皱的袖子又抬头看她:“怕什么,他们不敢动你。”

厂长吐了口粗气:“你这话啥意思,拿我们当土匪了是?”

处长拦他:“说什么呢!咱们东北七十来年没土匪了。哪来的土匪。225年了做生意扯什么土匪。”

剑拔弩张,桌上的某女眷也想缓和气氛,赶紧夸张地转移注意力过去:“哎你们看外面,那人干嘛呢?接受冰雪洗礼呢……哎?这人是不是有点眼熟啊。”

黄琳琳顺着女眷的目光往李厂长脑袋后头的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