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终于,目标走进洗手间,试探般地一扇扇推开厕所隔间的门。

那个健硕的大胸脯子男人看见他的时候眼神有点迷茫:“……你?”

“我等你半天了。你今天能来我可真高兴。”江心白说,“你进来咱们聊聊。”

男人没动。

他迷惑着,交叉起肌肉鼓胀的双臂。这个小子好看,所以他当然是记得的。但自己和这家伙根本没什么身体交情,甚至还有交恶,这明显是故意诱骗自己过来的。意欲何为?

……不过,皮特本来今晚猎艳失败,身体正燥呢。现在看看自己身上的腱子肉,再看看江心白架着呆透了的眼镜的清正的脸,疑虑渐消,色心渐起,心情也逐渐轻快起来。

紧张的不该是自己。

他又问道:“怎么是你?就你自己?”

江心白摘了眼镜揣进西装内袋:“不然呢。我一个不够?”

然后他抬起头直视皮特。

没了眼镜的遮挡,江心白那双黑眼睛明亮得邪恶,邪恶得坦诚,坦诚得像是错觉。

皮特愣了一下,不过,仍还是不屑地一歪身子:“得了吧。你不说你直的吗?大半夜的找我干什么。还想报仇啊?就你?”

“被我报仇,你还不够档次。”江心白说,“我今天吧,就是心情不太好,单纯想发泄一下。就是特别想找个热衷于捅男人菊花的变态玩玩。你可以当作是一种情感映射。”

皮特意外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