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月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屏住呼吸。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叫什么名字?”

老乡摇摇头:

“醒是醒了,就是人不大对劲,问他什么都说不知道,连自己叫啥都不晓得。”

老乡顿了顿,像是在回忆。

“不过他昏过去那几天,嘴里倒是老念叨一个名字。”

“含含糊糊的,听着像是……阿月’?”

“所以村里的人都叫他阿月。”

“阿月!”

苏浅月扶住身旁的墨婷,才勉强站稳。

这是她们最接近希望的一次。

墨婷也激动起来,连忙追问。

“大娘,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老乡指了指村尾一间独立的茅草屋。

“就在那儿,村长看他可怜,让他先住着。”

苏浅月几乎是踉跄着,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越是靠近,她的心跳得越快。

万一……万一不是呢?

但除了夜辞渊,还有谁会那样执着地念σσψ着她的名字?

苏浅月和墨婷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最后一段陡峭的山路,终于看到了村长家那间孤零零的茅草屋。

夜辞渊察觉刹车失灵的那一刻,立刻将车撞向了护栏,想以此强行减速。

但车辆还是冲出了护栏,跌落山下。

他身体翻滚着坠落,剧痛传遍全身,很快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躺在一间简陋的土坯房里,身边围着几个淳朴的村民。

他失去了所有记忆,脑中一片空白。

“阿月。”

这个名字,是他和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的联系。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为何会出现在这深山之中。

但他隐约觉得,在遥远的地方,一定有人在等他。

这份执念支撑着他,在村民的照料下,日复一日地熬过伤痛。

村子偏僻,与外界几乎隔绝,想要离开,只能等身体完全恢复。

一个月过去,他身上的伤渐渐痊愈。

他决定离开。

就在他走到村口时,一个村民奇怪地看着他。

“你要走了?山外头来了个姑娘,疯了似的找人,那个姑娘好像叫苏什么月……”

夜辞渊心头猛地一跳。

另一个村民接口道:“是啊!那姑娘还说他丈夫叫什么夜什么……”

“夜辞渊。”

他想起来了。

他叫夜辞渊。

他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原来,他的阿月,真的在找他。

苏浅月找遍了茅草屋,并没有看到夜辞渊的身影。

就在她万念俱灰时,下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阿月!”

苏浅月循声望去,随后迫不及待向对方跑去,相拥在一起。

夜辞渊下巴轻轻贴着她的额头。

“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