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重重砸在草坪上。

第二天,顾凛炎拄着双拐,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再次出现在苏家门前。

夜辞渊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柱上,将一个嗡嗡作响的透明笼子放在顾凛炎面前。

里面密密麻麻地蠕动着数十只色彩斑斓的毒蜘蛛。

他轻松地瞥了一眼。

“喏,你当初对阿月做的事情。”

顾凛炎看着那一笼子东西只觉得胆寒,但一想到苏浅月,他咬紧牙关,一把将里面的蜘蛛尽数倒在自己身上。

毒蜘蛛迅速爬满他的全身,他强忍着被啃噬的刺痛与瘙痒站在苏家门前。

夜辞渊皱着眉满脸嫌弃地,叫了救护车把他拉走。

隔日,顾凛炎浑身裹着纱布,渗着斑斑血迹,又来了。

这次他不等夜辞渊提示,将一瓶白色药片吞进嘴里。

很快,他便又被手忙脚乱地送往医院洗胃。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受着洗胃管在喉咙里翻搅的痛苦。

顾凛炎脑海中,再次清晰地浮现出苏浅月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原来,是那么难受。

夜辞渊每天都会将顾凛炎这些自残的“壮举”,当成饭后闲谈讲给苏浅月听。

苏浅月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响,偶尔轻笑一声,仿佛那个人与她毫不相干。

她喜欢这种感觉,无所谓他说σσψ什么,只要是夜辞渊的体温,他的心跳,都让她无比安心。

这日,顾凛炎再次出现在苏家门外。

夜辞渊已经烦了,再好玩也会腻的。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那个小情人,还差点把阿月从几十米高桥上推下去呢!”

顾凛炎恶狠狠地瞪着夜辞渊。

“我不会上当的,夜辞渊,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阿月了!”

夜辞渊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哦?既然你这么想见,那就见吧!我今日心情好,不拦你。”

说着,他真的侧身让开了路。

顾凛炎一愣,随即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

苏浅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花茶。

她听见动静,缓缓抬眸,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冲进来的顾凛炎身上。

“阿月。”

顾凛炎想冲向前,但立刻被夜辞渊按在地上。

“阿月,你看,我都做了,我跳楼,被毒蜘蛛咬,吞安眠药,我把你受过的伤都做了一遍!”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用这些来赎罪,够不够?求你,求你原谅我!”

他几乎是跪行到苏浅月面前,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轻轻避开。

苏浅月放下茶杯,轻声说道:“顾凛炎。”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

“而且,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现在爱的人,是夜辞渊,一心一意,全心全意。”

顾凛炎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失。

“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对他死心塌地?他不过是个阴险的……”

“因为……”

苏浅月打断他,目光转向夜辞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愿意为了我的幸福,牺牲他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前世?今生?

顾凛炎瞳孔骤然紧缩,他终于明白了,苏浅月,她也重生了!

难怪她没有选他,难怪她那么恨他。

顾凛炎脱力一般瘫坐在地,良久他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