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你怀孕。”
他这么说了句,薄凉兴味,怒火将熄,随后转身离去。
乳白色的精液很稠,很浓。
像是要把她困在他的床笫之间。
夜幕低垂,大平层在高处俯瞰整座城市的星星点点,宛若天上人间。
过分宽敞的卧室里,舒婳的呼吸声几乎微弱不闻。
赵笈的卧室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他那么喜欢艺术的一个人都没有在卧室里做任何布置,只是由深浅不一的灰色叠加出空间感。
空旷,寂寥。
她没力气下床,就这样一直躺着。
直到有人进来给她送水送吃的。
是一个姑娘,面容淳朴,扎着厚厚的麻花瓣。
舒婳游离许久,才认出这姑娘她曾经见过。
是那个美容院的学徒,宝心。
宝心的声音很清亮,似乎在为得到一份新工作而欣喜。
小姑娘说,赵先生真是个大好人,不仅从天而降给了自己一份工作,薪水报酬还比美容院的高很多很多。
舒婳静静听着。
一层薄被之下,她的身子上都是“大好人”留下的吻印咬痕,暧昧肆意得无法入眼。
她听宝心说到一半就懂了。
赵笈根本都不需要让保镖驻扎在门口看着她,只要宝心在这里,她就逃不了。
毕竟,她这么善良,绝对不会让宝心丢掉工作的。
对吧。
高处不胜寒,大平层窗外连续起了几日浓雾。
舒婳这回是彻底被折腾狠了,腰酸腿软下不了床,衣食起居都困难。
宝心负责她的一切生活需求,按时给她端饭,扶她去浴室洗漱,给她按摩身子……
做爱乏累,舒婳很容易犯困,经常在不经意间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赵笈是不是回来过。
赵笈倒是没有特别黏她,只是变相地让她待在大平层里,画地为牢。
她也没有寻死觅活,搬来他的地盘有几个好处,其中之一就是不同面对邻居。
她可没脸再见邻居了。
等恢复体力以后,舒婳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天,赵笈寻思着女人应该养好了身子,特意选在舒婳苏醒的时间段回家。
他想看看在她做什么事情。
舒婳二十四小时的生活都有人向他汇报,但是都抵不过他亲自看她一眼。
她看见他,应该会发脾气会闹吧。
没料到,她正躺在软椅上看书,感觉到他进屋以后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将书翻页。
“还想逃跑吗?”
他坐到躺椅边缘,故作冷淡地试探她。
“不跑了。”
她浏览着书上的文字,瞳眸澄澈平静。
“真的不跑了?”
她这么平静,赵笈反而不适应,继续试探她的想法。
“我还以为你挺有骨气,不会轻易屈服的吧。”
这话说得贱兮兮的,有几分故意激怒她的意思。
美人终于抬眸,淡妆素裹也难掩她绝色漂亮,眼波流转终究归于波澜不惊。
“没事,女人本就善变。”
她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语气慢条斯理。
赵笈迟缓地理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话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嗯,不错,女人本就善变。
他要写一副书法,把这句话裱成匾额挂她家门口。
赵笈沉沉地望着她,就好像她试图逃跑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他们就和以前一样,好声好气地互相拌嘴。
那也得她愿意搭理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