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钧行将她眼里的心疼看得真切。

他的心蓦地刺痛,呼吸不畅。

正要开口,就见秦雨瑶直接拿起了乔晚丰身旁的东西。

江钧行一愣,连忙问:“你做什么?”

秦雨瑶脚步一顿,目光冷淡看向他:“我带他回家。”

此话一出,江钧行顿时浑身一僵。

警队来往同事诧异的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

江钧行压下心中起伏,沉声开口。

“不行,我们刚结婚,你就让一个陌生男人住进去,你让别人怎么……”

话没说完,秦雨瑶就眉头一皱,冷声打断。

“他不是陌生人,是曾经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

她说着,冷着眼看向江钧行:“江钧行,你别这么冷血。”

这两个字仿佛冰凌,深深刺进江钧行的心,将他钉在原地。

她竟然觉得他……冷血?

秦雨瑶说完,就拉着一脸无措的乔晚丰走过,径直上了车。

江钧行怔怔看着秦雨瑶为乔晚丰拉开车门,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温柔神情。

他与秦雨瑶相处十多年,她从未这样看过他……

秦雨瑶眉眼清冷,不耐烦地催促:“上车回家。”

警队门前人来人往,同事们或揶揄或震惊的眼神像是一座山压在他身上。

江钧行心中满是羞愤与酸涩:“我不回去了。”

秦雨瑶眉头一皱,却没说什么,直接发动车子走了。

江钧行看着那熟悉车影消失在视线,只觉心中痛得快要窒息。

当晚,他在警队宿舍中睡了一宿。

第二天,江钧行照常在训练场中训犬。

刚带着麒麟跑完一圈训练赛道,他便听到有人叫:“江钧行!”

江钧行应声回眸,却对上周明昊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一愣,让麒麟自己到树荫下喝水,疑惑道:“周队,怎么了?”

周明昊嘴唇翕动,犹豫着说:“乔晚丰的事我听说了……”

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江钧行又回到昨天下午,只觉羞耻丢脸。

周明昊见他神色黯然,立刻安慰:“秦政委这事做得确实欠考虑,你别伤心,我劝劝她。”

江钧行勉强提起唇角笑了笑:“谢谢周队。”

周明昊见他神色缓和,这才说起正事。

“据被困人员交代,昨天缉拿的那三名嫌犯还有个上级,名叫秃子。”

江钧行闻言眸光一沉,认真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周明昊神色严肃,“嫌犯不肯交代,被困人员的笔录也没有可用信息。”

案件陷入僵持,江钧行皱着眉头思索有什么突破口.

他没注意到一旁,周明昊温柔注视的目光。

江钧行是她上学时的学弟,她一直默默喜欢着他。

后来他们一个投身军队,一个投效警院。

周明昊本以为两人之间再无交集,不想竟然他竟退了伍来当训犬员。

虽然江钧行已经娶了媳妇,自己晚了一步。

但,周明昊想,只要能一直默默注视他、在他身边,也就够了。

周明昊眸光闪烁,正要说话。

“汪汪!”

天性活泼又高大威猛的麒麟,兴奋地冲过来像颗小炮弹猛地扑向江钧行。

将他撞得身影一晃。

若是平常,麒麟的力气对江钧行来说不算什么。

可昨天执行任务时,江钧行的后腰受了伤。

他本来没当回事,但此刻,腰椎上瞬间传来尖锐的痛。

江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