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初那么救人，这么多钱，换我，我也救！”

我实在不能容忍他们将我心中的正义和金钱挂上钩。

我猛地拍桌而起：

“有什么可吵的，既然是之前事件里的受害者送的，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周扬的瞳孔骤然紧缩：

“事实明摆着的，师哥你就是收了他们的礼，这有什么好挣扎的，人都会犯错的，我们也理解。”

“被调查的是我，你现在急什么？”

我逼近一步，“怕查出来表是谁放进去的？”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沈思婕立刻拽住他胳膊：

“扬扬别理他！他就是在垂死挣扎！”

陈督察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扫了个来回：

“可以，但如果查实你可要想好你的结果，你能接受吗！”

“如果是我向他们索求的，我立刻脱警服走人。”

周扬突然拔高声音，“陈督察！这种害群之马就该立刻停职！”

我一把揪住他领子，“你闭嘴！你这么着急踩我，怕不是心虚吧！”

沈思婕尖叫着扑上来：

“段昭野你放手……”

整个办公室乱成一团。

陈督察厉声喝止：“都住手！现在就去找受害人家属！”

门口传来钟舒悦清脆的声音：

“不用找了，人我带来了。”

6

我转头看向钟舒悦带进来的赵明夫妇，

“赵先生，这表到底怎么回事？”

赵明和他妻子对视一眼，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钟舒悦突然上前一步：

“再不说实话，段警官就要被关起来了。”

赵明妻子挺着肚子急得直跺脚，

“千万别，我们说！”

“是我们听说段警官生活困难，还被人打压，作为我们的救命恩人是怎么也要帮一帮的。”

“谁说的？”我和钟舒悦异口同声。

赵明眼神飘忽，在人群中扫了一圈，

最后指向躲在后面的沈思婕：

“是这位女警官……”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射向沈思婕。

她脸色瞬间煞白：“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就上周三！”赵明妻子突然激动起来，

“你在医院走廊说段警官因为得罪领导，处处都被穿小鞋，工资都不给他发！”

陈督察的眉头越皱越紧：

“所以你们就准备了手表和钱？”

“我们想着走走关系……”赵明声音越来越小，

“手表和八万现金是要给李局和孟队长的，不知道怎么会在段警官抽屉里。”

钟舒悦表情温和，声音平静：

“赵先生，只要你们说实话，段警官就不会有事。”

赵明深吸一口气：

“我们说得句句属实！手表发票还在我包里！”

沈思婕突然尖叫起来：

“是周扬让我说的！他说段昭野这种人就该滚出警队！”

周扬气得面目扭曲，“贱人！你他妈放屁！”

“够了！”李局暴喝一声，“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