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十一点多,礼貌性地问了问闻天是不是安全到家。

对方回得很快,应该是已经在家。

江逢心就把那张奶茶照片给他发了过去:“落在了我这里。”

其实也没多少,闻天回他:“没有多少就扔了吧。”

“有点浪费,还剩下三分之一。”

“那可以倒出来喝。”紧接着又说,“或者把吸管拿下来。”

“好办法。”

江逢心其实也没有嫌弃闻天,只是觉得他们不是熟到可以共用一根吸管的朋友。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当打发时间,不会像以前那样,一到晚上就不知道怎么睡觉,偶尔会睡不着,睁开眼总是觉得自己还在空荡荡的病房。

江逢心去卫生间,拍了一下自己的洗手液:“我觉得这个味道和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像,”他强调,“只是一点点而已。”

是很干净的味道,不太香,仔细闻,还有一些淡淡烟草味,几乎可以被忽略掉。

“……”闻天说,“我没有把洗手液当成香水。”

江逢心噗嗤笑了出来,可能闻天第一次说这样无厘头的话,戳中了他的笑点。

闻天手机响了两声,是一条语音,他点开听。

就像江逢心本人一样,对于男生来说过于清秀,甚至可以说“太甜了”的长相,他的声音也像是养尊处优的少爷该有的,有种南方人才会带的“吴侬软语”的味道,和略上扬的语调。

“你特意喷了香水来嘛,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