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江逢心摇摇头,把弄好的带鱼成盘,“快去吃饭吧,做了你最喜欢的。”
“你还是让我干点活儿吧,不然我妈又唠叨我……”
江逢心把盘子给他:“那你帮我把这个端上去吧。”
都弄完,江逢心还系着围裙,王睿跟他说:“你不把这个解了吗?”
江逢心这才想起来,自己解开了,又听王睿打趣他:“苑哥你都多大了,还用这种幼稚的围裙。”
他看到江逢心不太明显地愣了下,然后恢复平常,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去吃饭。
江逢心一直知道王姨的家庭情况,早些年离婚分的房子,自己老家拆迁给了些钱就又买了套,一个人辛辛苦苦带着孩子,现在靠租房和做点小生意过日子,还要供孩子上学读书,手头哪有那么轻松。
他更觉得不好意思,王姨关心他身体,从那次手术后就经常过来看看他,后来他才知道,王姨疼爱的外甥女就是心脏病走的。
“本来白天还好好的,说着晚上去逛夜市,说馋嘴想吃烤串,结果下午心脏病就犯了,当时没救回来。”
王姨不止一次提起这事儿,眼里隐约有泪光。
江逢心出院回来以后,王姨隔三差五就来看看他,带点东西过来,而江逢心知道,她似乎是想从自己身上去弥补什么,大多数时候只要不是太贵,也都接受。
王姨夸他手艺越来越好,又问了句:“以前经常来的那个小何大夫呢?他今天没来?”
“奥,庭予哥在医院,忙不过来。”江逢心随便找了个理由,正在这时,响起敲门声。
从胜驰到满庭春需要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卡宴穿梭在城市里,闻天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通行的方皓问:“闻董,这几天需不需要把秦哥叫来?”
闻天说:“不用,那老东西不能把我怎么样。”
方皓从后视镜里看他眉眼相比两年前更添冷意,想起今天在董事会上毫不留情地把一名领导阶层的老将贪污受贿的证据摆上明面上触目惊心的一幕还是觉得心底发汗。
“毕竟是跟着老闻董一起闯过来的,他肯定心里不服气。”
闻天揉揉发皱的眉心,语气沉沉:“财跟色,他捞的也够多了,证据就在那,教训几年前还看得不多吗?”
方皓不说话了。
越晟头两年闹的事情很大,跟“黑”沾上关系,几个领导家里被查,不仅有赃款,还有毒品,连带着上头的被连根拔起的江家,震惊了商政两圈。
“刚刚家里王伯来电话,打您手机没打通,就打了前台的,说老闻董问您明天要不要回家里吃。”
闻天很干脆地拒绝,方皓为难劝道:“闻董,您三个月没回去了,现在家里就闻老一个人,他难免……”
“明天我去徐横。”
方皓一听这话,识相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说。
自家老板在不久前和徐横的一家小公司有了生意上的往来,而就是从那里回去以后,方皓察觉到闻天的情绪不对。
公司的气氛也因为掌舵人而变得异常严肃,后来听老板身边的人说,方皓才知道,原来是人找到了。
着实不易,当初闻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怒与恨都蕴藏于眼中,极少外露,如果不是他和警方一同连着几天几夜查录像,找人,然后大发雷霆地把海苑的东西砸了个彻底,方皓不会认为他有多在乎那个病恹恹的江逢心。
而听到这个消息后,方皓松了口气:“原来还活着啊。”
“去谈生意的时候看到的人,老板眼睛就没离开过他,”另一个助手说,“大晚上的跟在人后面一起走回去的。”
“你见到人了?”方皓问。
“见到了,没细看,身上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