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梼杌重生需要什么代价?还是说黑暗沼泽里出了什么事儿?如此想来,几个月去看她之时,似乎就有些不对劲了。那时她似乎就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为谁而做,但言辞含糊,并不明显,我便以为这小金儿又是顽皮性起,与我逗闹,便未曾注意。不曾想她竟是真的在逐渐忘记凤冥,或者说梼杌。”古月也是有些苦恼地看看梼杌,缩了缩肩膀,妖媚的脸蛋微微垮下,好似又自责又无奈。
演戏?这可是他的特长,必须来一发!
“对耶对耶,这么说来真的有点感觉了!上回我和死竹子去看仙尊的时候,仙尊似乎真的就有点不对劲!她居然还问我们她手上托着的招魂塔是在为谁招魂呢!我们、我们当时也以为仙尊是在和我们开玩笑……”一边儿最爱凑热闹的白漫透果断兴奋了,连忙擦着眼睛边“哽咽”边自责道。说完还使劲拧了身侧的翡翠一把,自责又委屈,“是不是!”
“呃,是、是的……”翡翠脸一青,拍开白漫透的爪子,疼得脸蛋扭曲,因说谎又有些脸蛋发热,再加上生怕自己表现不好露馅儿,不由得更加惶恐尴尬了些。
天似看着正无比自责羞愧的翡翠,心中明亮了,冰麒他们几个素来滑头,远不如这纯善的翡翠来得可靠。既然他都是如此说,那应当是不会有假了。何况,那忘忧虫那般厉害,无人能解……
“这,好奇怪的现象。你们先不要急,待我回去查查古籍,兴许能查出什么眉目。”天似伸手,拍拍金儿的肩,柔声安慰道。
“放开你的爪子。”梼杌眼神如刃,狠狠刺在他放在金貅肩膀的手上,同时一把搂过金貅,占有性地冷哼一声。
天似神色不见尴尬恼怒,依然和善优雅。他不以为意地笑笑,语气却骤然冰冷:“我知道金儿忘了你你很难受,但迁怒,似乎并非冥界太子的风度吧。”
梼杌闻言更怒,面色更难看了一分,冷傲地睨着他:“她是爷的女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我知你的那些小心思,但,只要有爷在,你绝对不会有哪怕是一点点的机会。所以,你最好趁早死心。”
天似的神色也是一冷,看着梼杌的眼中染上一丝寒冰,刚想铿锵有力地借此机会对梼杌宣战,金貅却突然从呆愣中回神,一把推开梼杌的抱着自己的手,一反手“啪”地一声给了他一个巴掌。
大家都愣住了。
梼杌阴鸷地瞪着金貅,难掩目光中的震惊伤心,嗓子低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打我?”
“我……谁让你无礼,突然抱、抱住我,我、我这是下意识的自然反应……”被梼杌那受伤的眼光看得有些心里发虚,金貅撇开头,弱弱地嚅嗫道。
梼杌狠狠瞪着她,瞪了许久,终是憋着满肚子的气儿,一拳挥下,狠狠砸碎了眼前的石桌,在满天的石桌粉末中化成一道凌厉的黑烟闪电般离去。
看着梼杌离去的身影,众人俱是叹了口气,天似眼睛微闪,若有所思地扫向金貅,却见金貅突然弯腰捂住胸口,皱起了秀眉:“我……”
“怎么了金儿?”天似连忙扶住她,面露担忧。
“胸口突然疼……”金貅困惑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有些不解地捶了捶。
“会心疼?这是不是说明……仙尊并没有将恩人忘得一干二净?她潜意识里,还是有些记得恩人的?所以才会在惹得恩人难过之后又自己心疼!”突然想起了方才大家商议时说的要让天似“既抱着希望又不安忐忑”,白漫透眼睛蓦地一亮,心中奸笑着举手惊呼道。
让她添加添加柴火,助火势更大吧哈哈!
“嗯,有道理!走,咱们这就各自回去,查查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错误,帮助金儿早些想起来。不然,我看梼杌那家伙可是会真的疯掉。”冰麒赞许地扫白漫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