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人一眼,他突然想起金貅被带走的事情,脸一沉,猛地从床上起身,一个闪身便要冲门而出。
古月扫他一眼,手一挥,掌心的红芒就要射出。
兰纠眼一斜,伸手拦住了他。
古月挑眉朝突然门口停下,顿了一下随即回身回屋的梼杌,狭长上挑的眼睛一眯,敛去了手中的红光。
“怎么?”兰纠举杯轻啜一口茶水,淡淡扫了梼杌一眼,“我们不会拦你。”
梼杌瞪他一眼,重重地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把抢来兰纠手中的茶杯,土匪似的一口饮尽茶水,这才没好气地说:“老子不会那么笨去送死,她费劲保护我,我岂会冲动前去,凭白辜负。”
梼杌脾气是火爆傲慢,但不是笨。之前在九重天上会那般冲动是因为关心则乱,尤其金貅又是自己放在心尖尖的人,怎么能不着急?此刻一个冷静下来,便理清楚了前后关系,冲动也缓了下来。
他知道金貅没说的没错,若他去了,此时没有多少力量的他根本无法抵抗。而金貅,他自然还是心急如火担心她出事,可是若他这么贸然现在去了,只能拖累她而不能救她。
他着急他担心,但他不能莽撞。
兰纠被挑衅,倒也不恼,只是垂下眼睑,慢条斯理地重新拿起一个空杯,沏茶品茗。
“方才不是还冲动得像只没有脑袋的蚂蚱么?”
淡淡的语气,轻轻的嘲讽,还带着冷冷的不屑。
古月在一旁摸着下巴贼贼地笑了,转着眼珠子笑得玩味。
千年情敌对上,硝烟四起,有趣,有趣。
出乎古月意料的是,素来脾气恶劣一戳就暴跳如雷的梼杌此刻却是完全没有发火暴怒,只是神色沉了沉,突然勾唇冷笑:“师傅担心我,我也担心师傅,因为焦急而冲动了些也只能说明我对她真心实意,为了心爱之人当了没脑袋的蠢货,我乐意得很。不像有些人,故作清高,摆出一副不屑为之的样子,到头来就连当蠢货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坐在这里拈酸吃醋找平衡。”
这兰纠对金貅的那番心思,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敢觊觎他看上的女人,哼,统统杀无赦!
古月险些大笑出来,无比狭促地看着兰纠诡笑。
兰纠面上波澜不惊,只是眼底闪过一抹幽暗。他抬眼,勾出一抹极浅的笑容:“你所谓的爱?就是一再将她置于险地?”
那眼中弄弄的讽刺,直直地扎在梼杌的心上。
“我会保护她!”得意的笑容僵住,梼杌冷声重哼,眼底闪过一抹坚决。
“就凭你?一只人人得而诛之并且力量孱弱的凶兽?”兰纠收起眼中的讽刺,淡然如水地反问。
古月在一旁喝酒看戏,心底堆得满满,几乎快要憋不住的笑意却是骤然一顿,心里浅浅叹口气。兰纠不是在与梼杌较劲,他说的是最本质的,最一针见血的横在梼杌与金貅之间的问题。
他担心金貅,不是担心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而是担心梼杌或者说凤冥给不了金貅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