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择栖眼睛炯炯有神,但脑子和手脚已经有它们各自的想法。她输入密码锁,显示错误。

“诶?”木择栖瞪大眼眸靠近去看,仔细再摁一次。

“密码错误。”

严己在一旁看得清楚,他记住了木择栖家的密码锁。靠在一旁怡然自若,任由木择栖发软的手,每次按数字时都连摁了隔壁键另一个数字,就是不告诉她。

最后一次机会家里就会上锁了,现在的木择栖反而不敢再摁了,呆愣站在原地似乎在反复‘思考’。

严己抿嘴暗笑,“你忘记密码了?”他先在木择栖的脑海中植入一个先入为主的暗示概念。

接下来,看似选项式询问,实则对神志不清的人是扰乱式的问。“是你的生日?是你妈妈的生日?奶奶的?还是入宅那天的日期?”

木择栖本就混混沌沌,脑子好不容易凝思起来,又在严己刻意引导下搅得混沌不清。她不由自主跟随严己那低沉温和如水的声音,想起那些数字。

几排的数字一下充斥在她的脑海中,跟魔咒一样在脑海中围着她转。就好像考试时好不容易想起一点思路,但脑中却该死的播放着某首歌曲,还是循环播放那种;越想歌唱得越欢越响。

这一下,木择栖是真的搞不清了。

她呆住了,下意识拍了拍脑袋想将那些循环播放的魔咒拍掉,含着哭腔焦急,“我…我…好像…忘记密码了!”

严己抑不住的失笑,却又故作困扰,“忘记啦。那该怎么呢?”

木择栖强忍着发软的身体,艰苦的爬上楼梯,本想回家睡觉了就好。可现在自己醉得连密码都记得不得了。

她掏出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一个电话赫然打了进来,木择栖只能先接听。

“表妹!表姐有难,下次”

这一激动,三管齐下,酒精被彻底挥发。木择栖感觉浑身飘忽忽又带点麻的发软,她左右踉跄摇摆,腿一软,一下瘫跪下来。

严己早起准备好,展臂揽住她的软腰,将她绵软的身子搂在自己怀中。

之前木择栖生理期血崩那次,他接抱过木择栖,当时暗自惊觉怎么会那样的软。现在再次抱在怀中,真切的感觉到,是真的软,香软香软的。

木择栖如今是真醉得意识不清了。

严己将木择栖的脑袋按靠在自己胸膛上,高挺的鼻尖厮磨她软腻的脖颈,更加清晰的索闻到了那股杏仁露的香味。

暗哑带着热气的气音喷洒在木择栖的耳边,酝酿着某种难以言语的危险。“如今意识都不清了,又开不了门,只能带你走了。”

说着严己调整姿势,让木择栖的头更好躺在臂弯里,不至于让她太难受,直接打横公主抱带走。

在酒精的麻痹下,木择栖的脑子已经彻底转不起了。长睫扑朔,润唇微微颤动,她想说什么却全都忘了。

木择栖从小对于严己的某种准备‘耍坏’的思绪,已经有着几乎接近本能的敏感雷达。严己坚固的怀抱与他身上的气息,令得木择栖觉得十分的不安。

看着逐渐远离的门口,她突然本能的感觉害怕,她不想离开,她在严己的怀中不安的挣扎了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