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脚下的水坑点头,“嗯。”
“他竟然还敢来找你!”
苏瑞义愤愤不平,我却淡然勾起嘴角,
“没关系,都过去了。”
可是,真的都过去了吗?
我在心里问自己。
如果都过去了,我为什么不敢看他哀伤的眼睛。
到了家,沐泽宴还是没有离开,
他选了个可以看到窗户的地方,继续站着。
8、
“阮阮,我来帮你一把。”
苏瑞推着我去到窗口,在拉上窗帘前,
手指压上我的嘴唇,倾身吻了过来。
他单手扣着我的后脑勺,抬眼,挑衅地看向沐泽宴。
果然,沐泽宴直直盯着这边。
他轻笑几声,又抬起另一只手,解开我衬衫纽扣。
在拨开我衣领前,他适时拉上窗帘。
相拥的影子在沐泽宴眼前渐渐远去,直至灯灭消失。
他动动发麻的双腿,缓缓走过去,无比克制地敲门。
“什么事啊?”
苏瑞光着上身,靠在门上,十分不耐烦。
沐泽宴从兜里掏出一盒避孕套递给他,
“阮阮身体不好,你要温柔些。”
“另外,做好安全措施,确保她不会染病。”
苏瑞接过避孕套,轻蔑地笑笑,
“你居然还记得她身体不好,那你还记得,是因为谁吗?”
苏瑞毫不客气地关门,带起的风像扇了沐泽宴一巴掌。
他默默听了会儿,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站着。
他当然知道是因为谁,曾经那些画面从未在他脑海消失过。
甚至因为太过痛苦,连渴肤症都在这样的痛苦中逐渐得到控制。
苏阮离开后,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第二天,苏瑞一开门,就看见沐泽宴依然站在那里。
“还挺难缠。”
我快速看他一眼,又垂下眼帘,
“走吧。”
昨晚我睡床,苏瑞睡地上,他一路哈欠连天。
我转身递给他纸时,忽然看到成群的灰狼包围过来。
“苏瑞,狼!”
我住的小木屋靠近森林,当地人说过可能会有狼,但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过。
然而今天,一来就是七只。
苏瑞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紧张地将我护在身后。
我惊惧地后退,忽然落入一个透着寒气的怀抱。
“别怕,有我在。”
沐泽宴把我的手放到苏瑞手中,语气温和,
“带她走,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头。”
他挡在我们身前,掏出手枪,对着压低身子过来的头狼开枪。
苏瑞拉着我的手,一路狂奔。
枪声接连响起,等我数到五的时候忽然没了动静。
刚才的狼,明明有七只。
心脏在胸腔狂跳,喉头也冒出丝丝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