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没再问了。

姚可欣又有点傻眼,忍不住问:“你明白我的意思?”

“嗯,他们在何家饿不着也冻不着,不认没关系。”

阮七七笑了笑,这两个孩子穿的衣服虽然打了补丁,但收拾得很干净,兄妹俩看起来也不像营养不良的样子,小丫头甚至还扎了漂亮的红头花。

还有姚可欣的前夫,看起来也不像是家境不好的,听李玉琴说,这男人的爹是大队长,那就更不会差了。

孩子并不是妈妈一个人的责任,姚可欣肯定是在意这两个孩子的,但如果她认下孩子,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前夫的纠缠。

就好像一只想要展翅高飞的鸟,翅膀却被人用线拽住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飞不到天上,只能永远地被困在原地。

想飞上高空,就必须剪断那根线!

姚可欣现在就是在剪断拽住她的那根线。

“够了!”

阮七七叫了声,再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骂前堂客偷人,你以为很光荣?不知道去外面偷人的女人家里,都有条小蚯蚓吗?都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没见过硬要昭告天下,自己是小蚯蚓的,你说你该不该打?”

夏桃又抽了好几下,这才收手,但嘴可没停,依然对男人进行人身攻击,字字都扎在男人的肺管子上。

男人不敢再叫,愤怒地瞪着她,嘴里都是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滴落在衣襟上。

“爸爸……”

兄妹俩哭着抱住他。

男人搂住两个孩子,怨恨地看向姚可欣,见她依然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不禁涌上苦涩。

这女人的血都是冷的,无情无义,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打动不了她,以后他只怕再也拿捏不了这女人了。

他爹说过,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就是吃国家粮的干部,每个月工资42块,他爹是大队长,一家人从年头干到干到年尾,也只能攒个百来块。

平均算下来,每个月能攒十来块,算是村里的富户了。

姚可欣每个月工资就是42块,一年有五百块,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只要拿捏住了这女人,这些钱等于就是他的。

他啥都不用干,都能吃香喝辣了。

来之前他信心满满,现在心灰意冷,还后悔莫及。

他不应该听信这女人的花言巧语,真把婚离了,现在也没后悔药吃。

“何建平,我来上大学是因为我各方面表现优秀,公社这才举荐我来上大学,你泼我脏水没用,学校领导 会明察秋毫,不会听你的一派胡言,下次要是再来闹,我就叫公安抓你去改造,我说得出做得到,你可以试试看!”

姚可欣走到男人面前,冷声警告。

“你……好狠……”

男人含混不清地骂,姚可欣听懂了,她冷笑了声,没再看他,也没看孩子,扭头就走,背影特别决绝。

“赶紧滚!”

夏桃举起了饭盒,作势要打,男人吓得变了脸色,牵着两个孩子就走。

但他并没离开学校,带着孩子住进了招待所。

309宿舍今天都没睡,就连平日最爱午睡的李玉琴,今天都格外清醒,因为她们都在询问姚可欣对孩子的态度。

“孩子在何家饿不死也冻不坏,你们不必担心。”

姚可欣语气淡淡的,提到孩子时,毫无起伏,一点都不像是母亲对亲生孩子的态度。

“你就一点都不想孩子吗?他们可是你的亲生孩子啊!”

李玉琴语气有点重,因为她理解不了姚可欣的做法。

她有两个孩子,刚来上大学时,她晚上想孩子都想得睡不着觉,第二天立刻打电话回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