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爱红从嘴里抠出野柿子,气急败坏道:“阮七七你这简直是土匪行径,我指出你犯的错有什么不对?你爱人还是军官,更应该严于律己,以身作则,哪能……呜呜……”
阮七七直接走了过去,将柿子重新塞进她嘴里,野柿子不大,比鸡蛋还小,她塞了两个,何爱红的嘴鼓鼓囊囊的,过于老成的脸,倒显得有些可爱了。
“聒噪!”
阮七七冷声说了句,直接从她床上扯了枕巾,反手将她绑在床架上。
何爱红艰难地吐出了野柿子,破口大骂:“阮七七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让你冷静下,再叫我拿徐二凤的袜子堵你嘴!”
阮七七冷着脸威胁,何爱红立刻闭嘴。
徐二凤的脚特别臭,她宁可死,都不要吃徐二凤的臭袜子。
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徐二凤,突然被点名,她悻悻地缩了缩脚,敢怒不敢言。
阮七七用水果刀削了柿子的皮,把果肉塞进何爱红的嘴里,没熟的柿子又麻又涩,吃了后舌头和喉咙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特别难受。
喂完一个野柿子,阮七七便将人放了,何爱红冲去水房漱口,过了十几分钟才回来,模样特别狼狈。
“我……我要报告……老师……”
何爱红像是吞了哑药一样,又沙又哑,只有她自己听得懂。
“听不清,大声点!”
阮七七侧着头,用手挡在耳朵边,一本正经地问。
“你……你太过分了……”
何爱红生生给气红了眼,她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阮七七比乌龙山的土匪还凶!
她要报告老师,狠狠地惩罚阮七七!
“何同学,我都说了野柿子不能吃,你非要吃,就没见过你这么馋的人!”
阮七七边说边摇头,表情很嫌弃。
“我……我没馋,是你强迫我吃的……”
何爱红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呢!
也是头一回见到像阮七七这么能胡说八道的人,也太不要脸了。
“我强迫你吃的?谁看到了?你们看到了没?”
阮七七很认真地问其他人。
“没看到!”上官青淡淡道。
“我没注意。”郑静芸一如既往地两边都不得罪。
“我……我也没注意。”徐二凤。
“看啥?我刚回来,出啥事了?”
李玉琴兴奋地问,还以为有啥八卦。
“何同学听到了吧,大家都没看到,你大概是饿昏头了,出现了幻觉,难怪这么馋!”
阮七七笑了笑,对何爱红的委屈和愤怒视而不见,现在只是略施惩戒,若是惹毛了她,她还有更狠的!
“你……你们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何爱红愤怒地咆哮,可惜她的声音太哑,只是发出了一点沙哑的声音,并没起到任何作用。
“我……我要和井老师说!”
何爱红使劲擦了眼泪,哭着要去找班导师告状,被李玉琴给拦下了。
“你这嗓子都哑了,井老师也听不清你说话啊,等嗓子好了再说。”
这句话又让何爱红悲从中来,擦干的眼泪像下雨一样,簌簌而下,再看阮七七一副‘老子不鸟你’的狂傲模样,她更委屈了,趴在桌上放声大哭。
阮七七撇了撇嘴,真是又菜又爱玩,还挺官迷,一点都不像是割尾会出来的。
她不知道,何爱红虽然是宣传科主任,可在割尾会只是个打酱油的,因为她爹是当地割尾会的主任,有她爹罩着,她压根不需要卖力干活。
夜深了,宿舍楼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