鳗鱼也是这样想的,他想咬舌自尽。

但阮七七提前预判了,卸了他的下巴,还有他牙齿里的毒药,也早早被裴远给卸了。

他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快活得想死吧?还是咱们华国人好吧,以德报怨,用这么快活的法子招待你,比你心爱的姘头王铁柱更爽吧?”

阮七七笑眯眯地蹲了下来,一边涂血,一边和鳗鱼唠嗑,全程都轻松随意,一点都看不出她在干一些少儿不宜的惊悚之事。

裴远长长地吁了口气,对她暗暗佩服,刚刚他都有些稳不住,可这丫头却面色自若,谈笑风生,简直是天生的审问高手,和甲组的暴龙不相上下了。

“呜呜呜呜……”

鳗鱼脸都扭曲了,他是忍者,身体比普通人更灵敏,他能切身感觉到身体的痛苦……

这种恐怖到极致的感受,他一点都不想体会。

“想招供?不需要,我说过对你的名单没兴趣,老子只想要你的命,明白?”

阮七七摇了摇头,又抓了一条小可爱,作势要塞进他的嘴里,还开玩笑:“你说,它能顺利到达大肠吗?”

“呜呜呜呜……”

鳗鱼使劲摇头,他不想生吞活蛇,他的命肯定没了。

“啧……大名鼎鼎的鳗鱼也不过如此嘛,小蛇蛇多可爱啊,你居然嫌弃它!”

阮七七撇了撇嘴,将小可爱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里面三条,外面还有三只,努力地想去探索。

“里面臭烘烘的,不好玩,一会儿我请你们吃大餐!”

阮七七将三只小可爱抓到袋子里,一会儿还有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其实只过去了几分钟,但鳗鱼却觉得过去了许久许久,度秒如年。

“才五分钟而已,你急什么,比起你们小鬼子的恶行,我这点才哪跟哪,难受也忍着!”

阮七七冷哼了声,只是三条小蛇,要不了命,顶多就是咬破几个洞,回头剖开肚子缝几针就行。

裴远有点担心搞出人命,名单还没到手呢,他朝阮七七看了眼。

阮七七回了他一眼,让他放心,她是有把握的。

裴远抽了抽嘴角,他这颗心……实在放不下,这丫头行事比甲组的暴龙还癫,他真担心鳗鱼受不住,让这丫头搞死了!

又过去了五分钟,鳗鱼已经奄奄一息了。

“别装死,你们忍者没这么脆弱,我可不是好骗的!”

阮七七朝他身上踢了脚,鳗鱼没反应,看起来像是真的。

“怎么还不出来,不会真在里面做窝了吧……”

阮七七自言自语,大大咧咧地蹲着,就这么大咧咧地看着

裴远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给盖上了块桌布。

“别闹,我在观察!”

阮七七嫌弃地将桌布扯到一边,裴远摸了摸鼻子,走到一边老老实实站壁。

“姑且试一试吧,不行就让这三条小可爱,在你肚子里做窝下蛋了,忘了和你说,这三条两公一母呢,回头肯定要打架,你忍一忍啊!”

阮七七嘴里嘀嘀咕咕的,就像唠嗑一样,可说出的话,却让装死的鳗鱼,给气得活过来了,恶狠狠地看着她。

“先涂点血,小可爱闻到血腥味,就会钻出来,理论上没错,实践上……老子也不知道,试了再说,咦……血干了,再捅一刀!”

阮七七一边碎碎念,一边干活,之前捅的伤口血凝固了,她便拿刀又捅了下,这回捅得更深,血汩汩地流。

她涂了好多血,然后双手抱着膝,像蹲大号一样蹲着,死死盯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