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洱当然不介意,蹲下来抚摸警长,“以后只剩我俩相依为命了。”
“你走不走?”向悦不耐烦的催促。
“走。”
肖洱原想回房拿一件外套,可向悦先行走出家门,他也只能带上车钥匙屁颠屁颠的追上去。
*
屋外飘起小雪,洋洋洒洒落在车窗上,似被风揉碎的白色颗粒。
后座的向悦温柔地替皮卡梳理毛发,全程没有要聊天的意思。
肖洱时不时偷瞄几眼车内镜,万分羡慕趴在她怀里撒娇的皮卡,想到自己被流放的处境,既心酸又觉得活该。
等红绿灯的间隙,向悦肚子狂叫,贴心的皮卡用爪子捂住她的肚子,试图帮她缓解尴尬。
向悦被它可爱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腿肠喂它吃。
(南北客整理)
不知何时,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一个不留神,驾驶座的男人不见了,直到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肖洱顶着风雪跑回来,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两大袋零食,东西放在后座的空位,翻出面包牛奶递给向悦。
“吃这个,先填填肚子。”
路灯斜斜打在他的身上,飘零的碎雪很快覆盖大半张脸,只剩那双亮比星辰的眼睛,散发着独属于少年的清澈感,点燃赤诚如火的心。
向悦接过东西,顺嘴说了一句,“你这样好像乞丐。”
肖洱直直的盯着她的脸,低喃道:“我这副鬼样子,你不是第一次见。”
她皱眉困惑,刚想要追问,车门轻轻关上,他返到驾驶位。
车子很快拐进老式小区,停在向悦家楼下。
向悦拽着皮卡牵引绳准备下车,推了推车门,锁上了。
“肖洱,开门。”
微颤的呼吸拼命掩盖内心的紧张,害怕和他在密闭的空间里待太久,更害怕自己会心软。
他抬眼看向车内镜,瞳孔里清晰地映照着她的轮廓。
“我只要十分钟,说完我就放你走。”
向悦不知他又想耍什么花招,选择静观其变。
他目视前方的黑暗,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失了力,一点点缩回垂落在大腿上,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正如那颗正在枯竭的心。
“谢湾湾的哥哥谢中华是我大学时认识的朋友,当年我们一起去海边旅行,我差点被浪卷走,是他不顾生命危险把我救了回来,某种意义上说,我欠他一条命。谢中华是个宅男且性格孤僻,他唯一的牵挂就是他的妹妹,这些年一直对她千依百顺。谢湾湾突然跑回国,他第一时间赶不回来,因为在绵城只有我一个信得过的人,他只能委托给我,而我因为朋友情分没有狠心拒绝,是我的错。”
“谢湾湾来的第三天,谢中华在电话里和我说了实情。湾湾之前患过很严重的情绪病,经过治疗好转很多,这次是和她后妈大吵一架后被强制关进医院,她是从医院跑出来逃回国内的。我看见她手腕上有几道划痕,那是自残过的痕迹,这让我想起大学时期因为抑郁症跳楼的学长,我害怕她也会重蹈覆辙,所以才会尽可能的满足她的要求,只想等到谢中华回国,把人完好无损地交还给他。”
“我第一次见谢湾湾时她才8岁,那时候她很乖,很像和我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妹妹,妹妹在十岁时生病去世,或许是出于对她的缅怀,我带谢湾湾去游乐园玩,教她写作业,试图用我的方式弥补心中的遗憾。谢湾湾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小孩模样,我没有禽兽到会对一个孩子有任何歪心思。”
肖洱絮絮叨叨地说着,脑子里越来越空,灵魂也被拽出来撕个稀巴烂。
“浴室那次,她说花洒坏了,我本来不信,可我看见水漫出来打湿了你新买的地毯,所以我让她换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