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两杯?”沈漫挑眉。
湾湾微怔,随即点头。
*
“L”酒吧今夜满座。
肖洱在路权的办公室里一个人喝闷酒,贺洵担心他这么个喝法容易喝死,时不时跑来偷瞄两眼。
他在办公室外探头探脑,过路的路权瞧见,冷不丁一巴掌拍在他脑后。
“操,我说了一万遍别打头,别打头,打蠢了你负责啊?”
路权冷声,“本来也不聪明。”
“我知道你嫉妒本公子的才华,但请你克制一点,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男人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向一间隐蔽的小酒库,里面全是有收藏意义的名酒。
他千挑万选拿了一瓶威士忌,递给贺洵,“我得去一趟供应商那里,你陪肖洱喝点。”
贺洵跟在他身后往外走,边走边问:“他怎么了?又和老婆吵架了?”
“他哪次喝酒不是和他老婆有关?”
贺洵若有所思地点头,感叹道:“唉,和我一样痴情,绝世大情种。”
“你别糟蹋这两个字。”
“我纯爱代言人,你懂什么。”
路权嗤笑一声,无声地蔑视。
“你有意见直说,别摆出这张死人脸阴阳我。”
“没意见。”
路权停在办公室门口,虚情假意地摆出恭敬的姿势,“纯爱代言人,请。”
贺洵昂首挺胸,立马蹬被子上脸。
“这态度不错,保持。”
路权飞起一脚踹他屁股。
“滚。”
*
贺洵推门进入办公室,瘫软在沙发上的肖洱离不省人事只差临门一脚。
“哥,哥?”
他连着喊了好几声,肖洱混沌地睁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贺洵被那眼神盯得全身发毛,立马满上两杯酒,举杯先干为敬。
肖洱面无表情地盯着酒杯看了会儿,伸出去的手最后落在酒瓶上,拿过来直接对嘴灌。
“我操。”
贺洵瞬间吓傻,眼疾手快地抢过酒瓶。
肖洱嘴里的酒狂喷出来,胸口灼烫的恶心感不断往上涌,千钧一发之际,贺洵送来干净的垃圾桶,肖洱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胆水都快吐出来。
贺洵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肖洱,一直耐心等他缓过那股劲才开口问话:“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肖洱低垂着头,脑子很乱,不知从何说起。
“谢湾湾回国了,这几天住在我家...”
贺洵听名字觉得耳熟,思忖半晌才对上号,“Oscar哥的妹妹?那个天天追在你屁股后头喊耳朵哥哥的小屁孩?”
“恩。”
贺洵是何等人精,光听这个名字便能脑补出大概剧情,试探着问:“她是不是干了什么事惹嫂子生气了?”
“不是她,是我。”
肖洱闭上眼,“是我没做好。”
“Oscar哥和你是过命的交情,你下意识对湾湾多一点包容,这个可以理解。”虽然理解,但贺洵还是忍不住说两句公道话,“但是话说回来,你知道那小孩对你有邪念就不该引狼入室,谁知道这炸弹什么时候爆炸,何况女人都是敏感的,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在意得不得了。”
肖洱揉了揉前额,头胀得快要裂开。
“她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小孩,我从来没把她当成大人看待。”
贺洵一针见血地问:“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对她有没有一秒的心动? ? ”
“你疯了?”肖洱抬眼,眸光犀利冰冷,“我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对小孩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