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留意到柯玉山在打量他的手,似乎在衡量让他一只手自己喝粥可不可以,觉得实在不可行,才继续不冷不热地喂他。

柯玉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傅简正动作艰难地吃药。

柯玉山见他连手都在抖,还是于心不忍地走了过去。

“你吃的什么药?”柯玉山随口问了一句,想伸手接过药喂他。

却想不到被傅简避开了,“就是普通的消炎药,你继续休息。”

柯玉山不动声色地坐回床上,他喂傅简喝粥,傅简恨不得喝三个小时,现在喂他吃药,反倒遮掩拒绝。傅简吃的什么东西,自己连看都不能看?

“手臂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有感染溃烂的迹象,失血十分严重,这几天要注意不要过多触碰或移动伤口;手筋所幸送来得及时,没有大碍了,再晚一点手就保不住了;后背被重物砸得很重,多根肋骨骨裂,一根轻微骨折,好在没有伤到脊椎。”

“现在伤势基本得到了控制,他身体底子好,修养一段时间,就没有大碍了。”

柯玉山来找医生询问傅简的情况,医生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印象深刻,他将傅简带到医院来时整个人累得快虚脱了,于是也没什么保留地全都告诉了柯玉山。

“傅简还有其他问题吗?”柯玉山直截了当地问,“我看他在吃一种和病情无关的药。”

这次医生犹豫了,可是想到傅简孤身一人,而且他的行为……确实需要一个人拦着他。

医生还是决定据实以告,“他有遗传性的轻度偏执性精神病。”

柯玉山的手指蓦地攥紧。

“从目前联网恢复的数据来看,他并不严重,且症状在末世前已经得到了稳定的控制。但在末世由于环境的变化和各方面太大的压力,而且那种条件下缺乏药物的辅助治疗,期间复发的可能性非常大,会让他做出反常的、过激的、极具攻击性的行为,例如疯狂的占有欲,极度偏执地想要达成目标……”

“但目前来说他的情况非常稳定……”

医生困惑地说,“可他今天主动要求我开这方面的药,并且有长期服用的意向。”

医生委婉地建议道,“这毕竟是精神类药物,其实他这种情况并不建议长期服药。他精神状态很稳定,现在也不再像末世充满焦虑和压力,傅简的心理很强大,复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柯玉山看着屏幕上傅简的过往病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