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他本来就失血,伤口还烂了好几次,输了很多血,要是他再发生一次流血,就是真的救不活了。”

柯玉山闭着眼,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且,”医生继续说,“他的手要是在医院拖下去,就保不住了。”

傅简手上有层层的牙印和伤口,最严重的一个咬痕差点把手筋都咬断了。

“他怎么咬得这么狠,也不知道控制力气。”

柯玉山没接话,傅简不是不想控制力气,他那时候已经痛得麻木了,根本分不清咬得深不深,连神智都不清醒,咬的时候把握不住分寸。

可能咬第一口的时候没出血,于是第二口狠狠咬下去,差点连自己的手筋一起咬断。

柯玉山指尖在不自觉地颤抖,他想去摸一摸傅简的手臂,却恰好被医生叫住。

医生无奈地说,“你看看能不能带他离开这里,找个大些的医院。”

他继续叮嘱道,“他背后也有很严重的砸伤的痕迹,里面骨头也可能有问题,我们这里处理不了,要去大医院处理。”

“嗯。”柯玉山点了点头,回想起矿洞坍塌的一瞬间傅简不顾一切地将他护在身下。

柯玉山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走神。

带去外面的医院,说起来容易,可这个边境小镇的交通已经全部瘫痪。得走出去,到了主道上,看看有没有车顺路带出去,没有就只能一直往前走,大家都惊魂未定,没人能抽身帮他们。

柯玉山知道自己要一个人带着昏迷的傅简走大半天到主道上,还不一定能等到车,那就只能继续背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