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每日都争论不休,皇上似乎也在认真考虑,每次众人争论时他都默认,似乎还在认真倾听。
于是,众人越发起劲,其中,都察院右都御史季荃和左副都御史李枸也下场了。
他们不光是自己辩论,下朝之后还打算找左都御史吴炎去喝酒,被拒绝。
林天跃从都察院回来,刚刚下了马车就有人恭敬送上一封信。
林天跃收好了信进门,回后院换衣,纪桃给他找衣衫,换衣时又不放心的看看他的伤口,如今已经微微的粉,应该就要好了,纪桃松口气,林天跃失笑,“我会照顾好自己,我才舍不得死。”
纪桃瞪他一眼,“死不死的,不好听,往后不许再说这个。”
林天跃认真应了,开始穿衣。
纪桃走到桌边坐下,看到桌子上的信封,随手拿起翻看,又问,“你那个药膏擦了没有?”
林天跃不答。
纪桃的注意力已经落到了手上的信封上面,“这个是什么?”
林天跃伸手接过,撕开,道:“上一次和我一起出门的将军给我的信。”
林天跃低下头看了,抬手去烛火上烧。
纪桃没看,只问,“写什么?”
林天跃并不隐瞒,声音极轻且慢,似乎还在思考,“今日朝堂上,六成的官员都提议立宁王为储,其中甚至还有都察院的右都御史和左副都御史。”
左副都御史李枸。
纪桃想起这个人,微微皱眉。
她记得林天跃说过,最开始他一进都察院,李枸就对他颇多照顾,后来丰平郡秦樟一案查案时,更是夜里带着林天跃去了矿场,也是因为这个,林天跃的官职得以几级跳。
纪桃正在沉思,外头响起了杨嬷嬷的声音,“夫人,李大人和李夫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
林天跃手中的纸已经燃成了灰烬,整理衣摆起身,捏了捏纪桃的手,道:“放心。”
纪桃和他一起出门,前院里的大树底下,李枸背着手站在那里,李夫人也在,指着一旁的树枝两个人不知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