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男人和特助一起走出来,看见我满是惊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死死压下心中的恐惧和颤抖,“刚回来,怎么了?”

江寒声闻言松了口气,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慌,“没事,刚从医院回来吗?你妹妹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截了肢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我眼神直直看向他,透着冷意。

“你先离开,”将特助谴走后,男人这才看向我,“都是我不好,还是没能抓住那群绑匪。”

看见江寒声说谎眼皮都不眨的样子,我只觉得胆寒。

敷衍两句后回到卧室,心中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我不知道江寒声所说的废掉我的腿是什么时候。

但我知道如果再待着这里,一定没有好下场!

傍晚,趁着男人在书房工作时,我拿着身份证蹑手蹑脚出了门。

刚到玄关换好鞋子。

昏暗的空间中,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知意?你去哪儿?”

一瞬间我浑身汗毛炸立,心跳如擂,慢慢转过身。

“舞团有点事,”声音中带着些许轻颤,“待会儿再回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男人并未继续追问,反而叮嘱我注意安全。

出门后,当我终于松了口气时。

瞬间被蹿出的人用麻布套住头,拖上了车。

当后脖颈被铁棍重重一击后,彻底陷入了昏迷。

第2章

2.

再次醒来,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鼻息间消毒水的味道让我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在医院。

“医生……”我撑起来的动作一顿,惊恐发现自己的右腿没有丝毫知觉。

我双手颤抖着,死死在右腿上掐了一把。

直至掐出血迹后都感觉不到疼痛。

耳边江寒声那句,“废了她的腿”在脑中炸响。

双眼一番,再次晕倒在了床上。

在梦里,我见到了五年前的江寒声。

那时他作为江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奉命将一批货运往东南亚。

却没想到半路遇上了持枪海盗。

就在他即将成为海盗的枪下亡魂时,是我救了他,带他回了组织。

年轻男女的感情总是热烈,不过三个月,我便毅然决然和组织签下芯片的对赌协议后。

跟随江寒声来到华国,结了婚。

可生活的柴米油盐渐渐将他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就连曾经床笫间的激情,也变成了力不从心。

“她的腿如何了?”江寒声冷冽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将我从梦境拉回现实。

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抚上我的额头。

让我心中发颤。

“为何一直高烧不退?”男人声音中的关心是那么真切而蛊惑人心。

一旁特助叹息一声。

“医生说腿部伤口发炎感染了,”他的语气带着不忍,“江总,这一棍子下去,夫人彻底成为残废了,是不是有些残忍?”

江寒声抚摸我的手顿住,瞬间收回。

“这是她欠月月的!”

“况且当年在海上遭遇海盗,我最好的兄弟全部死在了那里,前些时候我得到消息,那伙海盗和沈知意的组织关系密切!”

“什么救命之恩!根本就是一场针对我的阴谋!”

特助犹豫着,“那小少爷?”

“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他顿了顿,却又带着恨意,“但也是沈知意的报应!”

我死死闭着眼,被子下的手瞬间握紧,指甲陷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