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错得有多离谱,他现在只想让程月宁消消气,他什么都愿意承担。

程月宁闻言,只抬头平静地看着他。

苏若兰却急了,再也顾不得什么演戏,焦急地说道:“月宁,时律走到今天不容易,他受了多少伤,流的多少血换来的,你不能毁了他!这不止是他个人的损失,更是国家的损失!”

“苏若兰,你别说了!我意已决!不要为难程同志!”

宋时律喝止苏若兰,他言语里带着对程月宁的浓浓维护之意。

程月宁勾唇,嗤笑一声。

果然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前世她想让宋时律对她多一点点对妻子的尊重,她痛苦一生,都没得到一点。

这一世,她不稀罕了,她不要了,他反而开始维护她了。

虽然她不稀罕,但这不妨碍她让苏若兰,好好享受前世她受过的苦。

“国家损不损失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让他用积累的军功,来抵消这些无法弥补的过错挺好。”

宋时律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难以置信,紧接着,竟生出一丝荒谬的期待。

月宁不忍心罚他,是不是因为,她对他,终究还是存着一丝未了的旧情?

顾庭樾深邃的眼眸中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赞同,眉头几不可见地轻轻一蹙。

她居然如此轻易地放过宋时律,这似乎与他所了解的程月宁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