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我们自己解决。”阎东说。杨凯文一听这话突然邪火直窜,他没好气地回复,“我没有,要办就得通过我爸,不想通过我爸,就找你爸。人家那级别是你吃几顿饭就能解决的?阎东你也不是头一天才知道这个圈子,天不天真?”

阎东当然知道,他从小身边接触的就是这些人,权势、金钱、利益,一层巴结一层,一层压迫一层,他厌恶着又不可避免的接受着。

阎东没什么情绪,冲着祁卫指了指刚上的大虾,祁卫会意替他剥着虾壳。“我懂,但沪市我没什么能说得上话又不让我爸妈知道的人脉,办事比较麻烦,你要是也不方便,我就再看看别的关系。”

“别的关系?你还有什么关系?五年你不在沪市,早就变天了,你能有个破关系!”杨凯文突然激动,他打小就是一点就炸,阎东沉默着抬头看他,眼神中带着些冷意,但杨凯文没管这套,他越过自己多年的好友看着一旁剥虾的男人,只觉得这人是个彻底的废物,剥你妈的虾!亏是他还知道收敛,没把心里真正想的喊出来,只是又阴阳怪气开始挤兑祁卫。

“哎!东,我还真想到个人,就之前你刚出柜那会儿追你内男的,你知道人现在什么级别吗?你要是不想从爹字辈走,那你就找他,兴许啊人家还能念旧情帮你一帮,不过说句话的事,也省得你浪费精力。”

这话太过分,阎东没再惯着杨凯文,他抬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杨凯文心思不坏,但总是针对祁卫,但在阎东这儿,别说杨凯文,就是当年他爸妈也别从嘴里说出祁卫一个不字。

“你够了,爱吃不吃,不爱吃滚。找你帮忙不是找你添乱的,帮不了我就自己想办法,别在这恶心人。孰轻孰重你自己明白。”阎东这话可是半分面子也没给杨凯文留下,杨凯文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正好服务员路过,泄愤般拉着服务员就叫了一瓶红酒,“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心疼你!”杨凯文被自己这不省心的发小堵得气不顺,嘟嘟囔囔地抱怨。

祁卫就像置身事外一般,淡定地剥开了虾,剔除虾肉放进了阎东的盘子里,然后搂着阎东的腰凑到他耳边说,“东东,我去个洗手间,你们先聊,好好说话,他也是为你好。”杨凯文再讨厌他祁卫,也是少有的还念着阎东的人,祁卫不想阎东失去这个朋友。

阎东觉得抱歉,杨凯文今儿着实过分,他伸手捏了捏祁卫的手掌,让出了位置,祁卫走去卫生间,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杨凯文的声音,“重色轻友就是你!你说你当年不跟着他,什么不好说,他跟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两个世界的人...

祁卫打开水龙头冲着指腹上的血,他刚才被龙虾戳伤,故意藏着没叫阎东注意到。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回忆起第一次见阎东的样子,觉得杨凯文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也并没有错,只是他伸手把阎东拽了下来,让阎东原本触手可得的东西变得高不可攀,让阎东变得平凡又忙碌。

吃完饭,杨凯文非要拽着阎东去酒吧,阎东并不想去,他还指望今晚可以和祁卫和好,然后同床共枕,推脱了一会儿,杨凯文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跟阎东说,沪市高层的公子也会去这个局,阎东动摇了一瞬,回头用眼神询问祁卫的意见。

祁卫拉着他的手,替他捏了捏脖子,如果你不能助爱人平步青云,又怎么能阻止他向更高的地方飞。

“去吧,别喝酒,结束我来接你。”

阎东跟着杨凯文走了,祁卫一个人开着车回了家,这晚路上车辆出离的少,一贯车水马龙的街道显得有些黯然。一开始,祁卫并不会这样无助,他比阎东年长,进入社会更早,心思独立也先一步,他有不少社会经验可以和阎东分享,但很快祁卫拥有的资源就无法对阎东起到帮助。他们行业不同,阎东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行至第五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