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东光着身子醒来时不过早晨七点,宿醉的酸痛很是明显,但浑身干爽,也没有感冒的迹象,他知道是祁卫帮他擦了全身。窗外早就大亮,清晨的热闹夹杂着人声和鸟叫,阎东跟个傻子一样突然笑了,腻腻歪歪地往祁卫怀里钻,手臂搂上祁卫的腰,他一贴上去,祁卫就睁眼了,伸手揉了揉阎东的后背,沙哑着嗓音问他,“怎么了?还想吐吗?”

阎东摇摇头,树袋熊一样的抱着祁卫,笑着在祁卫怀里乱拱,然后抬头看着祁卫,半天憋出一句话,阎东瘪着嘴说,“想尿尿...”祁卫被他逗笑了,按着他的后脑勺亲了几口他的脑门后坐了起来,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揉弄阎东更糟糕的鸡窝头。

“背你过去还是给你拿个瓶子啊?啊?”祁卫弯着食指蹭着阎东的脸逗他,阎东又不好意思地转身埋在被窝里,脸就贴着祁卫的大腿,祁卫把手伸进被窝,摩挲着挪到他的下巴用掌心刮蹭阎东长出的胡茬,“起来,我背你过去,别憋坏了。”

光溜溜的人是靠在祁卫怀里的,脚是踩在祁卫脚面的,腰腹上一只手揽着让他借力,另外一只正帮他扶着那里,阎东解决完身体一哆嗦,下身解放了,脸皮撑不住了。他有些臊得慌,恨不得结束的下一秒就转身把头埋进了祁卫的颈窝,“老祁,我臊死了...”

祁卫搂着他的腰捏了捏他的屁股,偏头轻咬着阎东耳朵上的软骨,凶他,“你都臊大发了,还没习惯吗?”且不说今早,过往的“战绩”就够阎东跳江几百次了,阎东又咯咯地笑,紧抱着祁卫的腰,差点把祁卫压倒,祁卫踉跄一步站稳身形,狠掐了他一把屁股,“别闹。”但大早上的,阎东跟酒劲没过一样一直冲着祁卫耍娇。

他踩着祁卫的脚一步一步往卧室挪,祁卫走得有些艰难,毕竟阎东也百十多斤的一个成年男人,阎东催促着祁卫的动作,嘴上又要讨嫌,“快点啊,走这么慢是不是带不动我了啊?祁哥?”祁卫佯装无奈,叹一口气又顺着阎东的话茬说,“是啊,带不动了,明年都三十了。”

说着抱着人倒退着挪了一步,身前的人突然发力向前一扑,祁卫重心不稳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沙发上,而阎东撑着茶几和沙发边缘半趴在祁卫身上,确认身下的人平稳着陆才卸了身上的力气,光着身子就缠上了祁卫。

“我想做...”阎东手向下摸,刚才他上厕所就觉得身后顶得慌了,但不等他和“小祁”友好会面,老祁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反剪着握着他的手按在背后。“别胡闹,你身体吃不消,昨晚喝那么多,你知道你吐血丝了吗?”

阎东被抓了小辫子,不想接受祁卫的盘查,随口解释,“可能是嗓子咳破了,我现在嗓子就有点疼。”说完屁股就被拍了一巴掌,他偷看祁卫的表情,看这人也没真的翻脸,知道祁卫就是担心自己。更加腻腻歪歪地又往沙发上挤,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偏要一块躺在那不到一米宽的沙发上。

“老祁,我们老了的时候你也这么照顾我吗?我成小老头了,你还给我扶着吗?”阎东这么问着,祁卫看着他的眼睛,看他期盼又希望被肯定的眼神,祁卫可以在阎东眼里看见自己,看见明显的爱和喜欢。刚在一块的时候阎东爱起腻,毕业之后从家里离开,彻底从沪市搬来南城后就逼着自己长大了,阎东说希望自己变得成熟,让他父母知道自己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不能对自己负责。

阎东做到了,他积极维护着两个人的感情,对待祁卫的父母敬爱有加,工作上也小有成就,祁卫本该为阎东高兴,但却很难做到。阎东的成熟是牺牲了很多换来的,这些都是为了祁卫,是祁卫没有保护好他。

阎东用下巴点了点他的,追着问,“嗯?问你呢?请正面回答。”小孩子心性一样的行为让祁卫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刚认识阎东的那一年,他揉着阎东的屁股,松开了攥着阎东的手,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