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话咆哮完,叶枝觉得自己更委屈了。
再联想到莫名其妙的一场穿越将她带到一个糟糕的屯子里,又遇到好些不喜欢的人,她的心,痛上加痛!
借着这股子劲儿,把今天的,昨天的,前天的,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统统转化为眼泪窜了出来。
她边哭边抹泪,哭得淋漓尽致好不伤心。
赵良泽一歪头,正好对上刚在他肩膀擦完眼泪抬头起来的叶枝。
四目相对,这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
即使沉浸在悲伤和害怕的余韵中,叶枝仍旧能感受到那男人尤似夹杂黄沙的浓重呼吸。
他没穿外套,只一件薄薄的白衬衣,此刻背部被叶枝的胸-口牢牢贴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具如铁水浇筑的身躯下,隐藏着怎样紧致的肌肉,关键是他很暖和。
当然,不止是她,赵良泽也无可避免地感受到某人肆意鼓动的心脏,正贴在他背脊处,强烈地跳跃着。
赵良泽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转过头道了句歉。
“抱歉,我真不是有意要吓唬你,就是想逗你来着。”哪里晓得这么不禁逗,更不知道她居然连田鼠都怕。
土岗屯的女人没一个怕这玩意儿的……
“我没有要吓唬你的意思,我发誓。”他越解释越慌乱,从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样害怕被人误解。
“阿猫阿狗是因为……我以为你利用良梅……我承认,那话是说得重了点,之后我就后悔了,真的。”
赵家曾经因为知青出过事儿,后来兄妹俩对城里人基本没了什么好脸色,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发生了良梅“耍流氓”那件事儿,或许赵家兄妹与叶枝,永远也不会发生交集。
他断断续续说着,也顾不得叶枝接不接受这样的解释:“那话没怎么过脑子,抱歉,不是有意的,你别放心上。”
叶枝默默听着,未发一言,赵良泽摸不准她这是生着气,还是原谅了他。
说完,他颠了颠背上的人:“你要是觉得委屈,尽管打我,我保证不还手。”
“谁要打你啊!”一记粉拳狠狠落在他肩膀,也不知道平时穷按照娇娇弱弱的叶枝,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大的劲儿,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真就倒吸了一口气!
“嗯,你不想打我。”赵良泽咬牙说出一句话。
下一秒,又是一记叶氏铁掌:“想打你!想打死你,这个混蛋!让你吓唬我!让你骂我阿猫阿狗!你才是阿猫阿狗!!你是混蛋!我就没遇到过你这么莫名其妙的人!混蛋!”
跟知青的恩怨关她叶枝什么事儿,欠揍呢不是?!
咚咚咚哐哐哐
铁拳加铁掌,两手齐上,直接把赵良泽梆硬的肌肉锤地泛起青紫。
好家伙,这是下死手了啊!
赵良泽这下是真感受到了叶枝浓浓的“害怕”,要不然也不至于生气如此。
“对,是我的错,你使劲点。”
叹口气,还能怎么办,自己做了错事就要挨罚,乖乖给她当出气筒吧,但愿打完气消了那才没算白挨一场痛。
痛快地打完人肉沙包,叶枝的心情阴转多云。
赵良泽脚下,小田鼠已经被踩地奄奄一息,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叶枝在他背上哼哼唧唧了一阵,赵良泽听见背后人吸了吸鼻子,然后带着浓重的鼻音开腔了。
“放我下来。”
赵良泽忙不迭放开双手,眨眼的工夫叶枝就从他背上滑了下来。
一气呵成,顺利地很。
只是下地的时候因为两人站在田里,一时没停稳,摇摇晃晃地就要栽倒,赵良泽眼疾手快把人往回拉,因常年握锄头镰刀而形成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