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她因为身体的原因,总觉得哪里都凉飕飕的,忘了现在正是七月。

“睡觉睡觉。”

说完,方竹美美地闭上眼,开始睡觉。

才发现,睡不着!

翻了个身,却看见方歌在看着天花板发呆,问:“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你不也没睡。”

方竹翻身,也看着天花板,问:“福利院在哪?”

“没去过,只隐约记得在城市边缘。”

“那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吧,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有人……”方竹突然停下,白无常不是人,“有朋友,来找我。”

“朋友?以前的朋友吗?”

“……不是,新交的吧。”

“这样啊。”

两人话说完后,谁也没再开口,于是安静着,安静着,方竹就睡着了。

当方竹平稳的呼吸声传到方歌耳朵里后,方歌慢慢翻了个身,看着方竹。

方竹似乎不喜欢把头发散下来,但好像也不喜欢安安分分地扎头发。每次都是拿了根筷子,或者不知道在那里捡了一根小棍子,往头发上一绕,就盘了一个丸子头。

有时候松松垮垮,有时候又会有几缕头发没盘上去,原本这看上去应该十分知性的发型,在她头??上都显得十分懒散。

之前参加节目的时候,和方竹在同一间卧室,方竹似乎一直都没睡觉。

这好像是第一次,看见方竹睡觉,也是第一次,看见方竹散下头发的样子。

看上去,没有平时的咋咋呼呼,只剩下安静和平淡。

似乎是出现了一些恶作剧心理,她捻起方竹的一撮头发,在方竹下颔轻轻划过。

果然,方竹迷迷糊糊说着好痒,伸手挠了两下。

方歌心满意得,又在方竹脖子上扫了一下,方竹好像轻轻颤粟,女性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

方歌的目光还落在方竹的脖子上,却不料方竹猛地翻了身,脸迅速贴近。

太近了……方歌本能想要向后退,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被方竹摁住了。

她想着,尽量动作小一点挣脱,不把方竹弄醒。

却没曾想,方竹抓得紧得很,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手抽出来。

她眉头越皱越紧,甚至觉得自己肌肉都绷紧了,抬头看方竹。

方竹呼吸依旧平稳,一点反应都没有,稳如老狗。

第二天。

方竹睁眼,发现方歌手腕在自己手里握着,要是被方歌发现,估计要挨一顿骂。

吓一跳后,方竹立马收手,并且假装自己还没醒,希望不要被发现。

而实际上,方歌早醒了,被手麻醒的。

方竹把手收回去后,方歌等了一会儿,手不麻了,才起床。

方竹假装听见方歌起床的声音,刚醒,跟着起床。

吃了早饭后,方歌离开了。

知道白无常今天会来找她,所以方竹饭后就回房间,她一边修炼着,一边等着白无常。

坐了几个小时,方竹又感受到了那股阴冷的气息,索性她现在身体好了许多,尚且能忍受这股阴气了。

白无常贴心地收敛了阴气,嘴上却还在抱怨,“我上次是好心帮你,但是你怎么能骗我。”

方竹没有解释,只是问:“你上次说,没办法用全身吸收阴气?”

白无常:“嗯。”

“为什么不能?”

白无常:“不能就是不能,这有什么为什么?”

不对啊,方竹明明记得,白无常之前说过的,“你之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