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平时工作很忙,很少回家,你回来那天妈妈是推了工作才回的家,只是想回来看一看你。
上次在村口,妈妈能够那么即时赶到,是因为你前面失踪,妈妈一直不放心,一直在准备来,直升机飞行允许刚好是那天早上通过的,所以妈妈在那天来了。
还有你昏睡了一个星期,妈妈推不掉的工作就在家里做,整整在家待了一个星期,直到你醒了她才离开的,这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方竹目光落在方歌手背的输液针上,没有应声。
就是因为这些,所以方竹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她还没逃走,试图赌那一丝可能。
那一丝可能其实在刚才就已经变成现实了,但是方竹思绪太乱,对刚才自己和方女士待在一起的事,脑子里一片空白。
见着方竹一直没说话,方歌觉得她应该是有几分动摇,说:“你去旁边搬个凳子过来,让妈妈和你一起坐在我床边,好不好?”
方歌轻轻摇了一下她的手,又勉强让她的注意力从混乱的思绪转移到眼前的人身上来。
她看着方歌,犹豫了好久,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真乖。快去吧。”
方竹在靠墙处搬了一个凳子,刚放下,方女士和木医生便打开了病房门。
方竹转身又想走,却被方歌叫住,“方竹,你坐前面,我想和你牵手。”
方竹慢慢坐下。
门口木医生跟方女士最后交代了几句,声音很小,方歌听不清。
方竹分不出心思听,像是等待被千刀万剐一样煎熬,煎熬地等待着方女士过来以及之后的事。
“总之一定要慢慢来,不能着急,不要让她感到害怕,多在意她的想法。”
终于木医生说完了最后一句,方女士朝这边走了过来,在凳子面前愣了一下。
不想和她坐在一起。
怎么可能想和她坐在一起。
她怎么这么不识相,不知道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吗?
方女士愣神不过转瞬的事,而方竹心里却已经闪过了好几种猜想。
方女士看向方竹:“我可以坐这儿吗?”
方歌见方竹没有反应,轻轻拉了一下方竹。
方竹没看方女士,点了点头,方女士才在她旁边坐下。
方女士犹豫着,问:“方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没事了妈妈,只是被吓晕了过去,今天应该都能出院。”
“出院之前,还是先让医生在来看看吧。”
方竹猛地想起,医生说方歌醒了要先叫医生来的,她蹭的一下站起来,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出去了。
“我去叫医生。”
方竹动作太快,手瞬间从方歌手中抽离,方歌甚至没来得及拉住她。
方竹三步并两步关上的病房门,恍惚着靠在门上,几乎是全身瘫软地滑了下去。
不出事之前,方竹还能装一装,现在满脑子全是糊的,根本没办法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
方女士看着打开又关上的病房门,目光怅然,“我才发现,她原来有点怕我。”
“妈妈,她不是怕你。”方竹不让她说,方歌在思索一个正确的表达,“她以前经历了一些事,记忆太深刻了。”
方女士苟下身体,撑在病床上,“当时找到她的时候,我有调查过她的生活情况,那个村子虽然贫穷,但是大家相亲相爱,她吃百家饭长大,我以为……”
方竹趴在窗口,说:“……而且我们那个村子的条件,比这个村子好些……”
方竹的话突然在方歌记忆里浮现,方竹好像,并不排斥她原来生长的地方,而且妈妈曾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