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沈墨川却突然带着林渝跪了下来。

“清落,我这一生没有求过人。现在,我求你。”

林渝和孙清落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跪下身子,深深埋着头的沈墨川。

沈墨川恳切地看着林渝,这一刻,他过往所有可笑的自尊和坚持都不复存在。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没有了姜时宜,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林渝失态地冲沈墨川大吼:“你在做什么?墨川,我不许你这样!姜时宜有什么好,她就应该早点死,才不耽误你这么多年!”

沈墨川身后的保镖没等沈墨川发话,直接上前一脚将林渝踹飞。

孙清落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悲凉。

如果沈墨川知道他错了,那姜时宜苦苦熬过的十年又算什么?

“好,既然你已经悔过,那就拿出认罪的诚意。”

孙清落冷冷地看着沈墨川,他该吃些苦头了。

他就算是尝遍这世间所有苦楚,也不足以抵消时宜的万分之一。

沈墨川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希望。

“真的吗?只要你看到我的诚意,就让我见到时宜?”

孙清落干脆利落地关上门,不再理会已经堕入疯狂的沈墨川。

沈墨川眼露狠厉,一把拎起林渝,林渝看着他,只觉得他是地府爬出来的追魂索命的厉鬼。

“时宜所受过的所有的苦,我都要让你尝一尝!”

说完,他不顾林渝惨烈的尖叫和拼命的挣扎,让保镖把她塞进车里,带回了别墅的地下室。

林渝抖如筛糠。

沈墨川现在已经不像是正常人了,他是一个疯子。

他直接将林渝扔进了地下室,将她吊了起来,用鞭子开始狠狠抽打。

“你说,时宜吐血的时候,有没有你现在这么痛?”

他疯狂地抽打着,林渝惨叫连连。

“痛吗?可是你再痛,也不会有时宜为我喝酒喝到吐时更痛!”

沈墨川目光狠厉,将一整瓶烈酒怼到林渝嘴边。

林渝浑身血迹斑斑,惨白着脸拼命央求沈墨川:

“墨川,我酒精过敏,你忘了吗?我求你,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一听到人命这两个字,沈墨川眼睛眯了眯,直接将酒怼进林渝的嘴里开始灌:

“你不配跟我提人命!”

林渝呛得满脸通红,根本喘不上气,沈墨川依然不在意,反而倒得更加起劲。

林渝很快感到喘不上气,头晕目眩。

她确实酒精过敏,就因为这个,她让沈墨川折磨过姜时宜很多次。

可是每一次,姜时宜都不会服软低头。

所以每一次酒宴,都成为她和沈墨川秀恩爱的场合。

或许也是想到这些,沈墨川动作越发大了起来。

“喝,喝,喝!该死的人是你!”

或许是被灌得实在受不了了,林渝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一把推开了沈墨川。

“明明最该死的人,是你!”

8

“你才是逼死姜时宜的人!”

林渝剧烈地咳嗽着,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用嘶哑的声音冲沈墨川吼道。

“我做的,都是你授意我做的,是你让我和你假意恩爱,让姜时宜和你离心,最后在痛苦中死去。也是你让我给姜时宜难堪,才让她多次在公共场合丢面子。也是你非要娶我,让姜时宜彻底死心,死前都不肯见你一面!”

林渝控诉着沈墨川,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沈墨川有多么白眼狼。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靠姜时宜爬起来的,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