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高兴地弯弯眼:“做的不错,长乐看着一人给他们些赏银。”
“是,奴才这就让伊满去办。”
小朋友高兴,白素也忍不住跟着笑笑。
今日早上让黄老过来看了看他惊梦的毛病,所以送来的药里又多开了几味,熬出来苦了不少,小家伙已经委屈了快一上午,这会终于是高兴起来。
几人说着话,外头响起伊满的通传声,说:“陛下,张德海和锦儿姑娘来了。”
如今白素受召回了皇上的寝宫,张德海和南宫锦儿身为侍奉她的婢女和奴才,过来也是理所应当。
段长川直接将二人宣了进来。
“奴才张德海拜见陛下。”
“南宫锦儿拜见陛下、娘娘。”
段长川朝二人摆摆手:“起来吧。朕昨日写给郡主的信如何了?”
张德海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呈上一封信:“启禀陛下,郡主写了连夜写了一封回信给您。摄政王已经查到信函丢失,将整个王府守的滴水不漏,郡主今早才将这信传出来。”
少年接过信,问他:“木歌秘密看押在流霞阁的事,让人透露给他了?”
“回陛下,已经碰巧让摄政王的眼线看见了。奴才估摸着这信儿今夜就能进摄政王府。”
“嗯。”
说完,便读起信来。
少年和白素单独相处时虽然娇气粘人,但在外人面前却严肃的紧。
此时,小朋友半倚在榻上,一身华贵繁复的龙袍,一举一动间都是天家威严。
白素就单手托在下颌,静静地望着。
见着少年叹气才问:“都说什么了?”
段长川将信递给她:“朕昨日说,这个揭露摄政王的功劳可以算在她那丫鬟木歌身上,她可以自己找个理由在她父亲面前搪塞过去。这一点她听了。但又说要替百姓做事。她说会先安抚住叔王,让朕有任何吩咐都同她说……”
白素忍不住皱眉。
信里,小姑娘倒是一腔热血:
[沁雪得知父亲所为之事,夜不能眠。家父大错已铸,沁雪惟愿万事听从陛下吩咐,将功补过,为时亦不晚。但凭陛下吩咐,沁雪万死不辞。
沁雪敬上,
叩谢陛下。]
信的尾处还有泪痕。
白素将信折起放到烛火上,问:“陛下觉得呢?”
少年侧头看向她,说:“她同朕传信,算是有功,朕也以功臣待她,以示宽仁。但朕并不认为她可信。”
这是夺权,并非儿戏。
段沁雪身份复杂,她的品性到底如何,也没有了解过,当然不能因为对方几句深明大义的话,就重用她。
何况,木歌呈上来的所有书信,段沁雪在得到后的第一个念头,也并不是立刻呈给圣听。仅此一项,便要将她剔除在外。
所以,听见段长川一番言辞,白素心里涌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忍不住发出一声欣慰的笑:“陛下思虑很周全。”
少年不好意思地抠抠手指,垂了眸。
长乐见状,朝张德海和南宫锦儿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都出去。
张德海立刻会意地朝两人躬躬身:“陛下可还有其他事宜吩咐奴才?”
“继续盯着摄政王府的动作吧,有事来报。”
“是。”
后一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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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白素上手摆了一盘象棋,挑了挑眉梢,问:“杀一盘?”
段长川虽不知其意,但还是跟着摆好棋子:“怎么突然想下棋?”
白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