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这猫论起来是漏网之鱼,她也不跟人纠缠着讨价还价,千八百两是不敢要的,人家也怕她的猫来路不正,只给了个二百两。

“得亏你把猫儿逮来了。”

钱阿姥喜不自胜,把银票推过来又让过去,最后好说歹说,一人一张收下了。

岑开致不在的这个时辰里,钱阿姥也成了几笔买卖。

夏日闷热,大家都没什么胃口,血蛤、呛蟹这些生腌的吃食卖得很好。

钱阿姥渔民出身,自然见惯吃惯,只是偶有客人旁观,龇牙咧嘴的嫌弃腥气,她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那个一买就买一大瓮的小娘子看不过眼,道:“我就喜欢吃这口腥甜,你自己个没口福吃不来,偏生杵在这损老娘的胃口作甚!?”

那男客被骂得急急遁走,钱阿姥想起来还想笑,眼神柔和的看着岑开致,道:“临安的小娘子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有主意,真好。”

岑开致有些担心,道:“阿姥,她买了一瓮走?这个放久了可是要坏肚子的。”

“我问了,小娘子说她家人多,一餐就吃得完,绝不留到下一顿。好了,你歇歇,阿姥给你下碗面去。虾籽面好不好?”

岑开致本要推辞,但想了想,又笑道:“好。”

钱阿姥起身要往后厨去,忽想到什么,又钻进柜台下面,道:“对了,有人家给你送来了端午节礼,是个比我还大些的老姐姐,你在临安城里还有亲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