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细细的三角粽。

这小粽有食指那么长,却也只有拇指那么细。

“这不是卖的,我做给自家孩子吃的,您要是喜欢,送您一只。”

粽子不好克化,老人小孩都不好多吃,岑开致怕阿囡嘴馋,特撕了粽叶,给她包了几只小的。

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借着香气,岑开致的粽子也卖得七七八八了。

她打听了乔阿姐喜欢吃甜口,留了只白米粽,浇上玫瑰蜂蜜卤子给她送去了。

“你这就关门啦?”乔阿姐见她落锁,可夏日昼长,天还亮呢。

“嗯,去看阿囡。”

岑开致身上没有脂粉香气,鬓边也没簪花,走过之处,只有粽子和莲藕棒骨汤香气。

等她走到宝佑坊时,恰好是相扑热场的时候,两个露着膀子的妇人正在假模假样的缠斗,看得台下各色男人牙花袒露。

公孙三娘也来了,坐在边上嚼一枚咸橄榄,瞥见台上不似相扑,倒似卖笑的场景,尖核被她狠狠的吐在地上,还用脚碾一碾。

岑开致走过去对那个还没戴上鬼面的老头说:“我要压公孙三娘。”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平常而已,却激起周遭几个男人一阵发笑。

老头见她衣着朴素,又是张惹人怜的面孔,难得压低声音劝她,道:“今日是男女相扑。她对上黑山魁呢。”

原来是在笑她押错宝,也是在笑公孙三娘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