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案了结,余下的自然不管,不过临安府直接找了陈寺卿,还要看陈寺卿的意思。
“将手头与此案有关的卷宗一应交去就是,找到了财物还不是归临安府,可有给我大理寺一个铜子?”
陈寺卿既发了话,江星阔也不再多言,手头上虽还有几桩案子要办,却不似蕃商一案这样催逼得紧。
于是这日子仿佛闲了几分,像夏末树梢上疲倦的蝉,懒惫的拖长了声,渐渐困成秋日的一个空壳。
公孙三娘在岑家食肆里干得很惬意,胡娘子也满意的不得了,除了工钱照付之外,公孙三娘的早膳由粥铺提供。
公孙三娘干得是力气活,胃口也大,积年累月其实也是一笔开销。可胡娘子乐得一个清静呐!
骤然失了胡娘子这家买卖的帮闲也不高兴,想着胡娘子寡妇可欺,决定上门闹事。
可脚还没迈进去,就听得有人干咳一声,一回首,对家食肆坐了一桌的官爷。
咳嗽的那个生得面嫩,神色却是个十足的老油子了。
“作甚?”泉九只说了两个字,几个来找事的帮闲就闪没影了。
他们几个先点了菜,等菜上得差不多了,江星阔才骑马到来。
“寺卿如今怎么愈发啰嗦,拖了您一个时辰了吧?”
泉九殷勤的给他递筷子,被阿姥敲了一计。
“背后说人!还说上司,前程不要了?!”
秋日下了新板栗,岑开致和胡娘子合买了一大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