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阔忙好公事,自外间道:“阿致,回家了。”他其实还在休假中,撇不下这些差事罢了。

岑开致正出神想心事,叫他横一打岔,倒是没捡起来了。

离开大理寺前又听了亲信来报,说鲁八和荀海交替跟着沈平夫妇,说二人并未走远,只是在城外兜圈子,又在村户家中改换了衣裳。

不过要引的人,还没有引出来。

深秋其实已是冬,夜晚尤其如此,风吹来的时候,刺骨之冷。

不过红帷帐后,春意融融,滚热灼烧。

岑开致跌入一片柔软之中,在昏暗中合着眼,急急的喘着气,余韵未消,快意还在经络中游走。

两人又彼此温存了一会,今夜较昨夜,又是一番新天地。

几声谨慎小心的叩门脆响,惊得岑开致咬了江星阔的舌尖,她悻悻然蜷进被窝里,道:“怕是有大事。”

小江府的下人都是从江府里拨来的,各个乖觉,知道自家主子不喜欢人多嘈杂,平日里都轻手轻脚,干完了差事就退下,也从不在她跟前点眼。

更别提在夜里叩门了,江星阔应该是深吸了几口气,强耐道:“我晓得,因是收到鲁八他们的消息了。”

他飞快的起身穿衣,在岑开致唇上又一吻,道:“早些安置。”

院里,就见夜里精神头足,又刚抓了老鼠回来戏弄的夜枭正扑腾着要去抓小厮怀里的信鸽。

小厮抵挡不了,差点挨挠,江星阔出来方才老实。

岑开致穿上衣裳,推开一条窗缝,正看江星阔大步的向外走去。

崔姑已经躺下了,听见响动又出来道:“夫人可是饿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岑开致摸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灶上可有什么便利的吃食?”

“老夫人晚间送来一盘的汤圆生胚。”

崔姑见岑开致似乎不喜,就道:“馅料同寻常的芝麻花生不一般,是用白芸豆和燕窝做的馅料,并不十分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