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视了片刻,没有等来蓝文心下一句指令,于是他轻轻拍了拍蓝文心的侧腰,按着他的后背躺下。
蓝文心慢慢俯身,趴在韩以恪身上,左胸贴着左胸,不知道是谁心如擂鼓。
他第一次在床上和别人贴得如此近,第一次在床上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心跳,那么鲜活那么强烈,可以击碎他曾经总结出的所有关于“爱”的宗旨:接吻不等于爱,做爱不等于爱,拥抱也未必是爱。但如果心动的时候发现对方与自己心跳共频,那就真是大事不妙了。
蓝文心眼睛有点湿,侧着脸揩了揩枕头,庆幸枕套是黑色的,看不出痕迹。
等到心跳平复后,蓝文心看着身边人俊朗的侧脸,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两句:
“我认为外界对我有太多误解,其实我不过是对爱情存在强烈的幻想,我很好奇不同的人在发展感情中的不同表现。很可惜,经过数次观察实验后,我发现他们普遍在等待‘爱’这件事上缺乏耐性,有时候我想和人见面,只是想和他看一场音乐电影,但是他们总会自以为是地订好散场后的酒店。
“所以在短暂的接触后,我和他们分开了,但因为我比他们有名,网上只会围绕我作文章,这就导致我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总是花心滥情。如果媒体肯将摄像头对准任意一个和我接触过的男人,会发现他们才是‘一夜之间有七人进出家门’的那个人。”
韩以恪耐心听完了,发觉蓝文心似乎很不忿,脖子都红了。韩以恪端详他好一会儿,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蓝文心的名字。
蓝文心看着屏幕页面,认真发问:“你从哪里偷来我的电话号码?”
韩以恪没回答,当着蓝文心的面,把备注的“蓝文心”改成“渣男蓝文心”。
蓝文心拍飞了他的手机。
第40章 40名分
临近中午,蓝文心才逐渐转醒,他听见外面一声巨响,以为世界末日,急匆匆爬起来穿内裤,打开门一看
斜对面范凯文的房间房门大敞,几个搬家工人进进出出,不是搬进新家私,而是逐件逐件地运走。
蓝文心好奇地跟下去看,空旷的大厅里,韩以恪和范凯文分别坐在相对的单人沙发上,两人正在轻声说话。韩以恪穿着圆领卫衣,修长颈项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毫无遮掩地裸露着。
“韩,你的脖子怎么了?”范凯文正巧问道。
蓝文心霎时清醒了,脑中闪过几格昨晚的片段,耳朵发烫,心想韩以恪真是不害臊。蓝文心替他难为情,故意咳了咳,给韩以恪一个眼神提醒。
韩以恪循声望去,眼神淡淡的,好像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心思,回答范凯文:“蓝”
“啊啾!”蓝文心急得连忙打岔,“范凯文!你要搬走吗!”
范凯文被他雷公似的声音吓一跳,拍拍胸口:“对,噢,忘了说,我要进组拍戏了。”说到这里,他表情明亮了些,“蓝文心,幸好昨天有你在,否则我们没法顺利演出。”
“咳……谢谢。”范凯文很小声地说。
蓝文心摆摆手,“小事一桩。”
“嗯……”范凯文话锋一转,“昨晚演出结束后找不到你们,本来想叫上你们一起去庆功宴,你去了哪啊?”
蓝文心脸蛋浮红:“我太累了,不想应酬,叫小韩提前载我回家休息!”
说完,他掩饰性地打了个哈欠,“没关系,等会儿一起吃顿饭就好。我先去洗漱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小韩吧,他会准备。”
蓝文心像主人家一样将一切安排妥当,转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