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最好消息。
韩以恪光明正大地出生,却不能堂堂正正地长大,现在他的父母离婚了,他从一粒蚌壳里的沙粒,变成一颗零丁的种子。
站在门外的男孩继续说:“我叫蓝文心,蓝天的蓝,文采的文,心愿的心,还差半年满14岁。我妈妈是作家,她希望我像她一样有文采,但我不爱念书。她说她想要宝宝很久,许愿很久才有我,所以”
“有事?”韩以恪打断他冗长的自我介绍。
“我的卧室窗户没关,床被打湿了,我想借宿。”
“有别的房间。”
“但是没有收拾,”蓝文心摇了摇头,“我有鼻炎,受不了灰尘的味道。”
韩以恪第一次遇见如此不客气的人,眉头紧锁,并不打算让蓝文心进来,雨夜来借宿,还挑三拣四,难道这个人是豌豆公主?而且韩以恪观念保守,始终认为和人同床是很严肃的事情,起码是确定结婚的关系。壳籁印阑
天空闪过一道闪电,三秒后,轰轰隆隆地响起惊雷。蓝文心着急道:“我可以进去了吗?我睡觉很安静的。”
他身子向前倾,韩以恪忙往后仰,房门就顺着惯性拉开了。
“谢谢。”蓝文心在黑暗中感激笑道。
蓝文心走到大床左侧,轻轻躺下,乖乖地只占据一丁点空间,他只盖了一角被子,没有忘记韩以恪是房间的主人。
“谢谢,你的床很舒服。”蓝文心满意道。
韩以恪站在床边半晌,在右侧床位躺下,有很多不自在,身体几乎挨着床沿,两人中间隔着太平洋。
蓝文心看着天花板说:“我很乐意交朋友,但没朋友找上门。我妈妈说,因为我很特别,普通人不和我玩是情有可原。”
“你也没朋友吧。”
蓝文心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扎心,独来独往的人,在母亲的小说里总是担任天才的角色。
韩以恪根本不想回答他。
蓝文心两手交握放在腹部,躺姿非常笔直,他低声说:“你的房间很黑。”
韩以恪当然知道。
“适合闭起眼想象。”蓝文心闭起眼,两道惊雷过去后,暴雨声越来越大。
他说:“由于天气不好以及你的技术原因,我们的船侧翻了,我和你都掉进海里,只能划木筏靠岸了,又有一个浪要冲过来,小心点啊,船长。”
韩以恪侧过脸看他,眼神有些迷惑。
“哎呀!”蓝文心大叫一声,“我有一只船桨被风吹走了,这个风实在太大了,雨都飘进我嘴里!”
蓝文心用喉咙咕嘟咕嘟地制造声响,等外面的风稍微小了点后,他安静下来,仔细去听现在的情况
他双目紧闭,眉毛扭得像两道波浪,絮絮叨叨地说:“不用慌张,我听到有信号声,有人来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