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医生放下手提包,向前两步,想撑开蓝文心的眼睛看情况,谁料他一接近,蓝文心忽地睁开眼,直直地望着他说:“我不需要吃药,我会自愈。”
安德鲁怔了怔,给他测体温38.7°C。
叶书书插一嘴,说他从昨晚起便反复发烧,看来这会儿开始讲胡话了。
蓝文心把脸一别:“随便开,我不会吃。”
在蓝文心的强烈抵触下,安德鲁最终给他开了两片维生素,韩以恪面无表情地送安德鲁下楼,低声和他交流几句,再次回到蓝文心的卧室时,他望向叶书书和范凯文:“我有事和他单独谈。”
叶书书见他表情不好,配合走到门外。范凯文原地不动,抱臂环胸说:“我也要听。”
韩以恪不动声色地侧头,看着范凯文。他眉骨高,鼻梁笔挺,站在光线不明亮的地方,眼窝处就容易形成深重的阴影,显得整个人冷漠无情,尤其是那双黑色幽深的眼睛。
范凯文与他对视半分钟,不情愿地离开房,砰地关上门。
小鸡也被叶书书抱出去喂食,房间寂静无声。韩以恪走回床边,发现蓝文心带着一副耳机,眼睛闭着。
“侧着躺好。”韩以恪说。
蓝文心把脸别去一边,“就算你救我回来,我也不会感谢你。”
韩以恪低声说:“把裤子脱了。”
蓝文心虚弱地横眉竖眼:“你说话客气一点!”
韩以恪在床边坐下,“你不是听音乐吗,怎么听清我说话。”
蓝文心被噎住,瞪着眼说不出话,稍不留神就被韩以恪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下半身脱得光溜溜的。韩以恪戴上干净的塑料手套,用食指戳进他后穴,抽插两下。蓝文心顿时夹紧屁股,撑起身怒道:“你的行为让我很不舒服,别动手动脚!”
韩以恪置若罔闻,拍拍他屁股将他摁回去,取出一颗退热栓,将栓剂的圆锥头往里一推,第一次无法顺利推进,又取出来,换手指捣了捣。
蓝文心被后穴的异物弄得不舒服,往后瞄一眼,羞耻地把脑袋埋进枕头,感觉韩以恪的前期工作准备了很久,药还没推进去,指头在里面乱钻。
蓝文心又羞又恼,蹬了蹬腿。突然之间,体内的手指捅到深处,顶得他浑身一颤,忍不住发出轻呻。
他尴尬地捂住嘴,双目泛红,只觉脑袋越烧越热,整个人像漂浮在云上,失重感令他心慌意乱,他着急地抓住韩以恪手臂,说:“不弄这个,我要吃药……”
韩以恪这时却将栓剂轻轻一推,成功塞进去,他摘掉手套说:“别挤出来。”
蓝文心抬起腰,使出全身的力气挥出一掌,啪地扇在韩以恪左脸上:“臭流氓!”
韩以恪甚至没偏一下脸,提醒他穿好裤子。
“等病好了,我就走!”蓝文心胸膛剧烈起伏。
韩以恪盯着他屁股:“那就把栓剂夹紧,快点好。”
他神情不耐地转身离开。
范凯文在门外候着,一看见门开了,急匆匆进来打量两人的表情。
叶书书注意到蓝文心两颊通红,韩以恪则左脸泛红,两人大概争吵了一番。叶书书真是左右为难,虽说韩以恪是自己带大的,但和蓝文心相处时间不短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偏向谁。
他眼见蓝文心躺卧在床,不知是否生病的缘故,比平日乖巧很多,眨巴着眼睛。叶书书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心中一软:“心啊,叔叔这几天得跑一趟德克萨斯参加射击竞赛,没法照顾你,你自己注意休息,快快好起来啊。”
范凯文也注意到蓝文心脸很红,双眼湿润,想必是刚刚被韩以恪训斥了一顿。
想到这,他心头舒坦了些,下一秒却听蓝文心支支吾吾道:“